“法术不是顾客最大吗。

    稻草人轻轻放下笔，盯着唐士道好一会儿。

    慢慢。

    伸出右手，放到唐士道递出的手前。

    一按。

    稻草人的手从‘法典’中穿透了过去。然后，稻草人又上下拨弄几次，终始就没有触碰到这本写着‘无色’的法典。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稻草人还侦测一次周围，确定法能护罩绝对无人窥视才说：“看清楚了吗？少年，你的手上没有东西。”

    “但是……”

    “也许你没有说谎。其实，我不需要法术辨识也看得出你没说谎。但是，你手上真没有东西。我稍稍说明一下，在法师网并不是‘有’就等于存在。最简单的例子，每一个法师都有天赋。我可以吸汲你所有法力，也可以盗取你所有法术，但是，我再强一亿倍也拿不走你的天赋。”

    唐士道沉默，知道法师凭证也一样拿不走。

    稻草人继续说道：“所以，你拥有天赋，对我而言它却不存在。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打听你手上拿着什么。法师网的怪胎太多了，强的弱的都有，我不想死得太早一般不打听别人的秘密。请相信，我是一个绝对死要钱的商人，如果你拿走什么不给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相信。”唐士道百分之一百相信稻草人是死要钱的奸商。

    “所以，你不可能不付钱就拿走什么。如果可以，那证明这件东西我收不了钱，我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好比你的天赋，它就是白送和不要钱的东西。明白了吗，你手上有什么跟我无关。”

    “谢谢。”唐士道转身，拿着法典离开。

    “等一等。”

    “喔，还有什么事？”

    稻草人静静望着唐士道，伸手：“先收1点法力。”

    唐士道给了。

    稻草人才慢慢说：“提醒你一件事情，少年。在法师网大图书馆看似无人，实际是这里太庞大，法师们很难聚在一块。往少的来算，这里来往的法师都超过亿万之量，还不包括呆在原世界的。”

    唐士道点头。

    稻草人断续：“我想说明的是，无论你发生什么，只要感觉出现不一样的变化最好马上隔绝窥探。例如你炼器术提升了，某种炼金药水研究成功了，卷轴术升级了，甚至僧侣强身术更进一步。不管哪种变化，你最好第一时间藏好，除非你想三分钟后整个法师网的人都知道。这里看似无人，但是，距离百米之外有什么你一定感觉得到对吧？”

    唐士道应道：“能。”

    心想。

    不止相隔百米，相隔万米自己也感应得到。

    稻草人最后又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付费，所以刚才帮你掩遮了一下，包括我自己也没有窥视。我不需要发誓，你一定知道我没说谎。”

    “我相信。”唐士道还是点头，收了钱的稻草人，人品还是可靠的。

    “好了，就这样，1点法力可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还想提示你一下，在法师网，经常有‘非法师网’的东西带进来，例如虚空中随便捡点什么破烂。所以获得什么怪东西不需要慌张，如果你觉得它重要，别让外人知道就行。说完了，滚吧。”稻草人挥手。

    唐士道转身，再一次进入空白之书的私人修练场。

    此时。

    稻草人还是愣了好一会。最后，朝着自己脑袋施放一个记忆破碎，继续低头工作。尽管它很好奇，但是，它的工作是接待员，不是探子。作为一个法师网的接待员，稻草人一直本本分分工作。

    从来没有越界。

    也从不想越界。

    唐士道回到私人修练场，再拿出‘无色’法典，内心不禁涌起一阵狂喜：无色不是法师网的应有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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