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一行出来“刘记粮铺”,又接连暗访了三家粮铺。三家粮铺,无一例外,都在降价促销,每石粮食降价一百文左右,每一家粮铺存粮都很充足,都是敞开了售粮,甚至你买的多了,比如超过五百斤,他们还送货上门。
靖南县城也是一片繁荣景象,看不到一丝洪灾的迹象,甚至比洪灾前还要繁华。因为靖南推行以工代赈,广纳各地灾民、难民,而难民、灾民参加以工代赈,手里也有了钱,他们也要衣食住行消费,带动了靖南各行业的发展,于是形成了良性互动,靖南也就呈现了繁荣景象。
至此,徐海等人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靖南粮米充足、百姓生活稳定。
“哼,不管怎么说,他朱平安以官府名义界定高粮价是不争的事实!”
王猛无视靖南粮米充足、百姓生活稳定的事实,哼了一声,冷笑道。
“然也。徐大人,王大人,我们接下来,不如寻几个粮铺掌柜问话,看看朱平安有无向他们索贿,或他们有没有向朱平安行贿,以此判断朱平安是否与粮商勾结?他以公文界定高粮价,是否与粮商之间存在利益输送?”
张文博点了点头,不仅完全赞同王猛的结论,还拱手向徐海建议道。
“我看这家‘杨记粮行’规模颇大,靖南粮铺无出其右者,若是朱平安与粮商勾结的话,这一家粮铺绝无可能置身事外。不如,就从这家开始吧。”
浙江道监察御史彭成指了指前面不远的杨记粮铺,对徐海等人说道。
彭成他们三人一唱一和,引导靖南调查组前去杨记粮铺进行调查。
若要查清事实真相,讯问粮铺掌柜,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徐海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进入杨记粮铺。
“几位客官,里面请,小店粮米充足.....”粮铺的活计热情的上来招呼。
“去叫你们掌柜来。”王猛不耐烦的打断他。
“呵呵,客官您要买粮,找我们就可以了,找我们掌柜的做什么?”
店伙计一脸无语的笑道。
张文博见王猛要表露身份以势压人,不由上前一步,拉了下王猛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人多眼杂,不宜暴露我们的身份,省的打草惊蛇。”
言毕,张文博又扭头对店伙计说道,“我们有一桩大生意与你们掌柜的谈。”
大生意来了?!店伙计一脸高兴,颠颠儿的进去通知他们掌柜的去了。
“不知贵客登门,未能远迎,还请勿怪。”听到大生意上门,杨掌柜自然不会怠慢,很快便出来,热情的将徐海一行请进了内室落座,令人奉上茶点水果。
“不知几位贵客,欲购粮米几何啊?”客套之后,杨掌柜轻声问道。
“掌柜的,且不急。我来问你,靖南知县朱平安是否向你索过贿?或者说你有没有向靖南知县朱平安行过贿送过礼?”王猛直奔主题。
“嗯?几位贵客不是来买粮的?”杨掌柜闻言,脸色不由拉了下来。
“我问你答!且说有没有?”王猛目光冷冷的看着杨掌柜,不耐烦的问。
王猛做官日久,身上自有一股官威,杨掌柜虽然心里一团火气,但他经商这么久,眼力劲还是有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些人是他惹不起的,于是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火气,淡淡的回道,“没有,都没有。”
没有?!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王猛拉下了脸,语气不善的对他说道,“再问你一遍,有没有?不要撒谎,不然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粮商可以承受的!”
“是真没有!”杨掌柜苦笑着说道。
“嗯?!看好了,我乃户部主事王猛,这位是吏部郎中徐大人,这位是刑部张大人,这位是彭御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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