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崇推门而进。

    顾权民其实一直在警局的接待室里，耳朵里传来天台上的对话，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为了他才携炸弹而来，但他真的无法面对。看样子也是才知道杜小勇做的这些非法事。

    他坐在沙发上，发白的嘴唇不停在颤动，双手也在发抖，悲不自胜。

    燕子忙倒了杯水喂他喝了口，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知道了才对。”苍老的声音显得无力而自责：“家里的字和画，有一半以上是他找过来给我临摹的，是我的痴害了他啊!为了我他杀人吶!”

    他两手拍打着大腿，脸颊两旁本来松驰的皮肤也跟着颤动，两眼瞬间布满红丝。

    天台上。

    “你为什么帮简孝威清理现场”老猫是为了顾权民而来，而顾权民也有选择的权利，他现在选择的是不面对，马成除了拖延时间将这坏消息延迟告诉以外还没有新的妥善的办法。

    老猫的脚向前挪了挪，离天台边缘稍远了些。他的手不自觉一挺，女警脖颈处又传来一阵疼痛，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两人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差点摔下去，惹得众人阵阵胆颤。

    “老实点。”老猫吼道。

    他在意生死，看来是想全身而退，马成如是猜想。

    “很简单，他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伍琴死的也太不值了，她是我同学，杀她多少我有点不忍心，就因为这样我跟了她一天也没下手。

    她真的很可怜，没想到他男人因为这两亿多杀了她。事后我看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张卡，可我知道放那两亿多的卡在哪里，这里面的东西我也有份的嘛!”说起这件事老猫显出自豪神色。

    “所以，那张没用了的瑞士银行卡其实是放在那个手包里的，那卡在你手里”马成问。

    “不错，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短短几天你就查到伍琴有这么一笔钱，冻结的速度让我措手不及。呃，那也没关系，你也掉进了我设的局里，这个局也是你自找进来的。

    那天晚上，我看那男人把伍琴两姐妹杀了，慌慌张张的翻了下屋里的东西，没多久就走了。

    那个时候我正愁用什么办法找那个小孩，看着屋里死了的两姐妹，不对，是一个死，一个昏迷才对。我灵光一现，喔，知道灵光一现是什么感觉吗很爽的!

    我把她从楼上搬到楼下，她的眼睛一直瞪着我，我很不爽。当然出了命案就会惊动你们这些警察，刚好没什么好的礼物相送，所以，我在厨房找了把汤匙把她眼晴挖了放在盘子里送给你们，两颗黑珍珠，是不是很美啊”

    众人不禁心中一凛。

    马成心中一阵郁闷，竟不知道怎么去接下他的话头。

    老猫耸耸肩：“挖了眼睛后看她的眼窝实在是不美，不过幸好我车上准备了美容剂，“嗤”一声，顺眼多了。

    不过嘛，这些都是小礼物。大礼物呢，反而是那个女的。对，就是她的妹妹。”

    马成和众刑警明白他所说的美容剂就是硫酸。

    老猫看马成皱着眉头，一副反感模样，他心里一阵荡漾，叽笑一阵：“哼哼!她还没死，我把她扔进了住在对面那户的男人的车里。”

    “那死者在后备上的指头印是你按住她的手印上去的”这些过程经过摸拟早已猜到。此刻听起来还是觉得很震惊。

    “不错!”老猫回答。

    马成怒上心头：“你知不知道一尸两命!人家一家就被你这么断了后。”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自私!畜牲!”白跃进也想骂上两句，但只骂出几个字，他发现旁边的同僚很多，不免有失身份。

    “没有她就没有后续，只怪她自己运气不好。我早派人打探出了那个苗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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