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风云陡变。
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对着右屯卫阵地发动潮水一般攻势无视惨重伤亡誓要攻破右屯卫防线的门阀私军在下一刻便士气崩溃、兵败如山倒?
战场之上无数门阀私军丢掉兵刃蹲地抱头老老实实的投降。
铁蹄阵阵吐蕃胡骑风卷残云一般呼啸而至无视丢掉兵刃蹲在地上的兵卒向着那些犹自奔逃的兵卒挥舞着藏刀凶猛砍杀!那些兵卒惊慌失措根本忘了就地投降撒开腿惊骇欲绝的四散奔逃却被散开阵型的吐蕃胡骑一路追杀尸横遍地。
长孙淹率领亲兵被一层一层的乱军堵在当中进退无路。一队吐蕃胡骑见到乱军之中尚有一支骑兵立即两眼发亮知道这很可能是敌军将领或杀或擒都是大功一件立即呼喝着策骑冲来。
长孙淹吓得两股战战一骨碌从马背上滚落手中横刀一丢蹲在地上抱头:“我投降我投降!”
什么尊严什么志向这一刻在吐蕃胡骑明晃晃的刀口之下他心中唯有保住自己的小命……
命在一切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命丢了即便别人赞一句“有骨气”又顶个屁用?
一队吐蕃胡骑旋风一般冲到近前勒马站定几个兵卒跃下马背上前一脚将长孙淹踹翻在地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话喝问:“你是何人是何身份?”
眼瞅着长孙淹身上的铠甲与旁人不同显然身份不同寻常却身边围着那么多骑兵搞不好是个大官……
长孙淹唯恐这些吐蕃蛮子二话不说抡刀就砍此刻听到喝问半点不敢隐瞒:“吾乃长孙家四郎长孙淹正是这支门阀私军的主将!”
那吐蕃兵卒大喜过望小跑回去对另一位马上将军用吐蕃语说了几句。
那将军身材魁梧、面色古铜坐在马上犹如渊渟岳峙正是禄东赞的儿子赞婆……
赞婆抬眼看了一眼遍地俘虏又听闻俘虏了这支军队的主将心情大好满意道:“将此人捆绑带在军中。留下两千人看守俘虏若有反抗杀无赦!其余人等立即虽吾向南与右屯卫骑兵汇合上一次让宇文家的私军跑了这回定要将其击溃!”
“喏!”
命令下达吐蕃胡骑立即一分为二有人将长孙淹五花大绑放置与马鞍上一部分留守此地看守俘虏一部分随着赞婆策骑向南疾驰。数千吐蕃胡骑策马呼啸声势如雷。
……
宇文陇眼瞅着吐蕃胡骑由远及近行军轨迹划出一道弧线在自己阵前硬生生穿插过来将自己与前方的长孙淹所部一分为二。心里哪里还有半点侥幸?根本顾不得长孙淹下场如何连声下令全军后撤。
撤也不敢撤得太快麾下虽然皆是关陇军队的精锐但彼此之间缺乏默契万一撤得太急导致阵型涣散再被吐蕃胡骑捉住战机掉头杀来那可就完蛋大吉。
即便他明知道右屯卫的骑兵很可能正在某一处向着自己迂回而来说不定下一刻就陡然出现……
军中上下极其紧张眼睁睁的瞅着吐蕃胡骑杀入门阀私军阵中肆意砍杀那些门阀私军一片一片弃械投降却无能为力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全力后撤。
大军退过光化门长安城墙西北角上的箭楼灯光已经依稀可见只要由此绕过去便可抵达开远门那里是关陇军队的防区即便右屯卫骑兵敢追上来开远门、金光门一带的关陇军队也可立即增援。
宇文陇略微松了口气但是悬着的一颗心还未放下便听得耳边马蹄隆隆他骇然变色抬头向着南边看去。
只见到一支骑兵沿着长安城墙向西疾驰盔甲鲜明、蹄声如雷……
宇文陇目眦欲裂嘶声大叫:“快走快走敌军意欲截断吾军退路!”
很显然这支右屯卫的骑兵潜伏已久由永安渠一路迂回至此试图直插身后将他这支军队退路截断。只不过此处距离长安城墙太近敌军不能隐迹藏形这才露出真容。
但是敌军全是骑兵机动性强一旦绕到城墙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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