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开始变白,远处的天空开始露出了鱼鳞纹。
伴随着凌乱的马蹄声,十多匹马从从路上进入了一片小树林,来到了一颗桦树旁边后,为首的一名骑士停了下来,这名骑士脸上胡子拉碴,两道交叉的刀疤看上去显得格外狰狞,只是这位面目狰狞的骑士如今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疲惫,他胯下的战马和身后跟着的那批备用战马也同样如此,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人和战马的身上淌落在地上,只见他转头对身后的人道。
“都停下来吧,不能再跑了,再跑咱们的马就得全废了!”
这些骑士就是跑了一夜的赵老大一行人,赵老大的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骑士们几乎是用滚的方式从马背上落了下来,不休不眠的跑了一夜即便是铁人也撑不了多久,他们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他们先是从马背上扔下了三个捆得五花大绑的人,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只是将他们仍在地上后他们便不再理会这些人。
赵老大他们下马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休息,而是将马匹拴好后将战马的嚼子和马鞍头卸了下来,然后用一块干布将战马身上的汗珠擦干,否则若是让汗珠长时间停留在马身子上马是会生病的。做完这些后他们又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是混合了食盐、豆类、麸皮类和谷物(杂粮)的精料,骑士们将这些精料放在战马的面前让战马吃东西。
这些精料营养价值高,含蛋白质、脂肪多,马爱吃,好消化,是战马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另外喂一会精料后他们还拿出了水袋倒在一个木盆里让战马喝水以补充水份,一时间整个树林里都是战马咀嚼食物和喝水的声音,这些事情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完成。
对于夜不收来说战马不仅是他们的坐骑也是他们的伙伴,更是承载着他们的生命的东西,所以不管有多累第一件事就是要伺候好它们。
做完这一切后,赵老大一行人这才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大壮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干粮袋掏出肉干分发给众人,自己又从腰间取下水袋一连灌了好几大口水这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手里拿着的肉干也没来得及吃就这么睡了过去,随着阵阵鼾声响起,除了爬到树上负责警戒的黑子之外,其他的人只是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口肉干后也都纷纷进入了梦乡。
这场觉一直睡了两个时辰众人才醒了过来,这个时候马匹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有人建议继续赶路,不过赵老大看了看树林外那高悬着的炙热的太阳却摇头拒绝了,在这样的高温下赶路简直就是受罪,无论是人或是战马都承受不了多久,更何况还要带着三个舌头,速度就更慢了。
“现在还不能走,即便要走那也得把这三个家伙给解决了再说。”赵老大摇摇头,随即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地上不住扭动身子的三个人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老王头,现在该轮到你施展你那祖传的手艺了。”
一个身材有些驼背,瘸着身子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这名男子乍一看有些貌不起扬,面容甚至有些憨厚,说他是乡间的老农那是绝对没有人会怀疑的。单凭相貌来看这个老头能进入号称最精锐的夜不收,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能相信。但事实上这名中年男子在夜不收里已经呆了近二十年,可以说是辽东边军中夜不收里资格最老的一批人了。
老王头站出来后,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包袱,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懒了,老头我今年都四十多了,还能干几年呢?等到我回去了连个接班的人都没有,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办?”
大壮笑了起来,“老王头,你那两下子就算了。不就是审个鞑子嘛,每次都掏出你那些零零碎碎的也不嫌烦,照我说啊一刀下去一了百了,我看他们说不说。”
“你知道个屁!”老王头瞪了大壮一眼:“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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