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我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的。
小的,比如说戴绿帽。
虽然出轨者罪不至死,甚至于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可以理解出轨者的行为。但是被戴绿帽者往往不会接受所谓的人性,不会因为人性而去理解别人。头顶草原往往不肯原谅出轨者,闹出人命出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大的,比如说信仰破灭。
信仰被现实碾碎,这说明了信仰是脆弱的。但很多人却是不肯接受信仰的破灭的,他们往往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信仰的“正确”。
赤教的变质并没有被藏着掖着,组织很大方的把赤教变质的整个过程都展示出来。
对于赤教变质事件,组织的解释很是简单扼要——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伟大的事业往往需要长期而艰苦的奋斗,这次的后退只是为了未来更好的前进。
解释很完美,但是祝仁恭却不喜欢。
早在组织决定要与魔门搭上线的时候祝仁恭就有些不满了,这次赤教的变质算是一次小小的爆发。
作为在红旗下长大的人,祝仁恭虽然对赤色主义有些各种不满,但是屁股还是坐得很正的。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期待着传说中“大同社会”实现的那一天的。
哪怕是有了“外挂”变聪明后,对世界的“残酷”有了更深的了解后,祝仁恭也依然抱着些许幻想。
虽然祝仁恭的幻想有些不切实际,但谁又没有一丝幻想呢?只要是人,多少都会有些幻想,哪怕是聪明人,甚至是圣人都不例外。
从孔孟到马恩,无数明明很聪明的人偏偏幼稚的抱着貌似不切实际的幻想。
祝仁恭虽然是个聪明人,对这个世界看得通透,但依然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赤教变质的事件让祝仁恭的幻想崩塌了。
晚上,祝仁恭没有心思修行,而是搬了张椅子独自遥望夜空。
夜色如水,撒向人间,也让祝仁恭的心灵一片安宁。
就在祝仁恭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之时,突然间,手机震动起来。
是郑伟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祝仁恭拿起手机平静的问道。
郑伟回道:“平日里你一向是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学习的,但今天你却大晚上的什么事情也不做,跑到院子里来赏月,而且还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祝仁恭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看了赤教变质的事情,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组织居然会任由赤教变质,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以后恐怕会死很多人吧。”
郑伟眼睑低垂,淡淡的说道:“组织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如果真的有无所不能的组织,也不会有敌人的存在的,因为所有的敌人都能感化为同志。”
“所以,敌人是一定存在的,叛徒也是一定会出现的,甚至于分裂也是一定会出现的。”
“而牺牲,更是在在所难免。”
说到这,郑伟顿了顿,补充道:“事实上,每一个组织基本上隔一段时间就会展开一场运动纯洁队伍。比如说三反五反、整风运动、反腐倡廉等,什么名义不重要,关键是要把混进队伍里的蛀虫剔出来。不如此,队伍迟早垮掉。”
祝仁恭点点头,看着深蓝色的天幕缓缓说道:“你说的很对。所以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就像是地平线一样,是只能拿来作为目标的。与其抱着幻想,不如着手现实。”
“世界变成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在进步的。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社会,只要是进步的,就是好的。有问题不要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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