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审问我的警察,用警棍狠狠地敲过我的脑袋。”孙超平眼中流露出羞愤之色,“我就是在被他们强烈殴打之后,被逼无奈才认罪的。”
张振和江清寒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虽然跟他们无关,但毕竟是自己的前辈留下来的暴行。
苏韬站起身道:“我能不能看看伤处?”
“可以!”孙超平很意外,因为自己入狱这么多年来,没有人问过自己是不是被刑警殴打过,他也没透露过,因为他知道那样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让狱警对自己格外关照。
既然自己没有说过,苏韬为什么能够知道呢?
孙超平并不知道苏韬是一个医术高超的神医,通过脉诊,发现孙超平头部气血不畅,有十几年的老伤,推断出他的头部曾经遭遇过重创。
当然,考虑到监狱的生存环境比较复杂和黑暗,也有可能孙超平是在入狱之后,跟别人殴斗留下的。
因为时间比较久远,苏韬只能推断这伤势在十多年前,但没法确定精确的时间点,所以得查清楚。
苏韬走到孙超平的身前,用手仔细摸了摸他头部的位置,因为囚犯都被要求剪成光头,所以很快找到了几处有疤痕的地方,他仔细观看许久,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江清寒见苏韬没有再问什么,有些话也不能当着孙超平的面说明白,与孙超平道:“我们或许还会来见你。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那么法律绝对不会让你蒙冤一辈子。如果你在撒谎,也没必要继续坚持,不如好好接受管教,争取能够得到减刑。”
孙超平嘴唇动了动,跟着狱警走入铁窗内,回头的瞬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情绪。
大切诺基驶出监狱院门,江清寒见苏韬一直沉默不语,好奇道:“发现了什么吗?”
苏韬点了点头,叹气道:“的确发现了很多东西。”
“你是不是反感,他说被刑警殴打的那段话。”张振搓了搓鼻子,无奈道,“他说的这是实情,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都是狡猾奸诈的狠人、恶人,面对这些罪犯,如果不动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没法从他们口中撬出事实真相。”
“你误会了。”苏韬笑着说道,“我能理解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事的道理。刑警断案,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也是能够理解的。你们刑警在审讯的时候,会不会用杀伤力很强的工具,比如类似钝刀的工具击打头部?”
江清寒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孙超平当年头部遭到过钝刀攻击?”
“没错。孙超平的精神是有点失常,但那是因为在监狱里呆久了,内心充满愤懑压抑的情绪导致的。而且,他没有说谎,他的确有失忆的情况,原因在于他脑部有淤血,会影响他的记忆功能。”苏韬慢慢揭开自己摸他头部的原因,用手指比划了寸许多长度,解释道:“他的头部有一个很明显的伤口,并非棍类或者拳脚导致,而是被一把钝器砸开了大口子。当时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因此导致十几年来,他时常出现头痛或者部分失忆的现象。”
张振皱眉道:“为什么案卷现场笔录里,没有记录当时孙超平受重伤的内容呢?”
江清寒感慨道:“其实是记录了,只不过记录得不够详细。当时现场比较混乱,有明显打斗的痕迹,而且死者先动手,孙超平出于自卫,有防卫过当的情况,才对孙超平酌情量刑。”
张振陷入沉默,刑警在记录现场情况时,也会有一定的主观性,若是觉得孙超平就是凶手,会弱化对孙超平受伤的状况,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尤其案件发生在十多年前,当时的刑警素质跟现在也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才会出现一些疏漏。
“所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孙超平这起杀人案很有可能是冤假错案,顺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很有可能查出另外一起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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