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的仔细端详,则更加能够发现这么一个事实。也许这人和自己一样,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这个年龄段,不是农民的出身的话那么应该还是飞扬跋扈的少年心性才对,怎么会掌握有这么一身惊人的技艺?
他到底是什么个来历?在这么一个大战乱时代,到底为此吃过了多少的苦头?
说起来,松平元康似乎也说过这人似乎是来自大洋彼岸的那个天朝上国的,不过今川义元却不大相信这么一个说法。因为尽管那个国度太过强大,处中国以治万邦,却也太过神秘,只有借外交使才传于天下——
这里的这个“天下”,指的是上自奥州,下自九州四国的瀛洲全土。
只不过中间终究是隔了茫茫大海,万顷碧波,所以资料有限,史政的记载也相对较少。
今川义元只是知道自己喜爱的蹴鞠是从那个国家传出来的,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遇到那个国家的来人,而且即使是她也知道那个国家的传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所以不剪发不剃须的。
因此她一直对穆修的来历抱有某种怀疑,并且也没有就这么一个问题继续追问——如果对方不想说的话,不管怎么追问,也不过是从一个谎言跳到了另一个谎言罢了。况且在对方真的暴露出什么问题之前,她又不好直接将对方当作是敌人来对待。
所以她更加相信自己的观察以及自己的判断。
不过现在……
对方那毫无防备的姿态,因为沾染着血迹而更加耐看的侧脸,以及之前的那种浑身浴血的印象与现在这种安安静静的对比,莫名其妙的让今川义元心中一阵阵的悸动。国主大人连忙转过头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还用力地捶了一下地面。
然而这个动作却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她顿时疼得想要叫出声来。
接下来,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了,气呼呼的抓起几颗石头又用力的扔了出去。但是同样也是很快的,这样的无意义还有可能会引来危险的举动,就被她停止住了。
“唉,本小姐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肯定是着了凉脑子迷糊了……”
国主大人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伸手将旁边的一块从十二单上撕下来的布帛拿起来,迟疑了一下,俯起身子弯下腰,凑上前去想要将某人脸上的血迹擦掉。
然而就在只差一点儿的时候,她却突然看到了对方的睫毛轻轻的动了一下,紧接着再没有任何的其他征兆,那双眸子就这么的睁了开来,并且正好与僵住了的她对视在了一起。
“……”
今川义元一下子就完全僵住了,几乎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气息,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部,这才发现这姿势有多么的接近与暧昧。于是她的脖子像是生锈了一般,咯吱咯吱地慢慢抬了起来。
然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脸色通红,仿佛能冒出蒸汽一般的少女,低着肩膀颤抖着身子,慢慢的向身后挪去,与微微眯起眼睛的穆修逐渐的拉开了一点又一点的距离。
……
……
半个小时之后。
桶狭间山,山上的某处隐蔽的陡崖下。
“这种东西啊,是南蛮那边的一种秘药——我在以前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一个老海盗的身上,得到了这么一份失传的秘方,后来搜集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才终于熬制出了这么一份。”
穆修轻轻的背靠着平整的山崖陡壁,呼吸平缓的拿起了那份装着油膏的空药盒,向国主大人解释说明——为什么这东西的疗效会好到这么的不正常的程度,不但不科学而且还很玄幻。除非是出生在一个神秘主义盛行的世界里的人,否则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都会首先注意到这东西的问题所在。
“还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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