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这幢公寓有什么意义?”对于魔术师似乎满是破绽的举动,两仪式没有掉以轻心。
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男人的身影却丝毫感觉不到其气息这一事实,还是因为之前在毫不介意的情形下都能看到的人的“死”,这个男人却没有。
在她的眼中,人类的身体上有着只要去划过便能够将之杀死的线。那是生命的破绽,还是分子结合点间最弱的部分,她并不知道,只是能够看到而已。
至今为止的任何人,无一例外的有着象征“死”的线。
但是,荒耶宗莲的身上,那种线却是宛若不存在那样,或者应该说是极其的微弱。只有最大限度的集中注意力,才能够隐约看见胸前的线条如同涂鸦一般变动着。
“这幢公寓?在普遍上没有意义。完全是我个人的意志。”
荒耶宗莲脸色依然沉闷,似乎是在思索着永远都解不开的谜题一般,他向着四周环顾了一圈。
“我制造了一个在一日内终结的世界,但是那只不过是生与死相邻相合的两仪而已。如果没有同样的人们的生存与死去,便不足以用来祭祀你的存在。”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实验,因为他想尝试一下,看看人类能否迎来与终结不同的死。
并不是他安排了住户们的死亡,而是住户们本身就注定会死亡,死于火灾的人无论何种形式都不过是死于火灾,被家人所杀的人无论何种形式都不过是为家人所杀。
他只是将这个结局提前了,并且让它们不断地重复最后的那一天。
他认为只要不断重复命运,或许会在无数次的轮回中产生意外的变化。同样的结末重复数千次的话,其螺旋也会出现误差的吧?
“尽管如此,现在的结果还是相同的。不间断的重复,只是让我看到了人的命运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而已。”仿佛很是无聊似的,魔术师毫无感情地说道。
“真是恶趣味的家伙……而且为什么要祭祀我?”两仪式露出了发自心底的厌恶表情。
“……”
“……”
“两年前我失败过一次,那家伙过于相反了。”
荒耶宗莲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的声音如同强抑住笑声一般高扬起来。只是表情却分毫未动,一如既往的满是苦闷的哲学家的容貌。
“「虚无」正是你的混沌冲动,即起源——看看那黑暗,然后忆起自身之名吧。”
说着,荒耶宗莲在斗篷之下伸出一只手,如同要抓住在一定距离外的两仪式的脑袋一般,缓缓地咏唱起了含有魔性韵律的咒文。
“你这家伙——”
没来由感觉到一阵暴怒与强烈的杀意,就在心似乎被紧握住的感觉之下,式拼命地摇头。
“——元凶……!”
下一刻,白色的和服在黑暗中流淌,少女的身体伴随着如野兽般的速度与杀意,如同被绞至极限的弓所放射出的箭一般迅捷。
互相之间只有五米不到的距离,只要一瞬间!她便足以将短刀插进那家伙的胸膛,宣泄自己心中暴烈的杀意。
然而——
“不惧!”魔术师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紧绷的空气正是在这座建筑之中与他为敌的后果的证明。
两仪式的身体,突然停止下来。
“金刚!蛇蝎!”随后的两重结界也一并被荒耶宗莲施展了出来,从他的脚下的地板上浮现出了线条,并且延伸出三个圆形的纹样,酷似描绘行星轨迹的图形。
三个细长的圆环相互重叠着一般浮现在地面和空气之间,在魔术师的身周,一切流动都渐渐中断了,大气流动的种种现象密闭起来。
两仪式身体的动力被剥夺了,如同被蛛缠住,脆弱的白色蝴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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