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感觉到了光柱中蕴含的恐怖力量,下意识想要逃离,只可惜这是大衍五十中最后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是无可比拟的。它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
“嗷呜!”
这是钟寒萱从梼杌交手以来,听到的它最为凄厉的咆哮,就连自己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
凰殇插在梼杌左半边的头颅上,身躯向后倒仰,重重地摔在林间。
同一时间,梼杌的头颅鲜血如柱,浸染了整个凰殇,看起来如同一柄绝世凶剑一样,再也找不到半点仙气氤氲的样子。
钟寒萱暗暗松了一口气,拼力使出大衍金剑式,如此重创于它,怎么着,也应该是解决了吧。
正这么想着,大地忽然又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般。
“不……不可能!”钟寒萱站在一树冠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地的梼杌。
只见它的前爪用力地拍打着地面,仿佛一个生气的孩子正在发泄自己的愤怒。紧接着,它费力地爬了起来。
“这……这真的是怪物!”
直到现在,钟寒萱才明白,梼杌为什么有资格被称之为上古四大凶兽之一。
在接下浩然门攻击力最强的法术大衍金剑式的全部剑势下,它居然还没有死去,还没有失去行动的能力!
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强横生物,生命力堪称变态,已知的任何一种生物都无法与之媲美。
梼杌头颅上的凰殇造成的伤口,流出猩红鲜血,从高到低,缓缓流了下来,顺着它的眼睛,溅落到林中树叶上。
此地并无太大的光亮,钟寒萱也未看着真切,不过她唯一能看清的是,梼杌本就猩红的眼睛,更加的红了,红得发黑!
它发出咆哮,任凰殇还插在它的头颅上,口吐出一股气体,竟化作淡淡白雾,飘荡在林间。
紧接着,梼杌就这么冲撞了过来,如同一块重达万斤黑色的巨石朝着人滚来。
钟寒萱来不及召回凰殇,只得后退躲闪。可梼杌似乎看出了钟寒萱的打算,穷追不舍。每当钟寒萱一停歇,它就飞扑过来。那凰殇还插在它头颅上,鲜血未曾止住,料想定是疼痛难耐,也不知这孽畜是怎么忍下来的。
如此持续了一刻钟,梼杌的追击才消停了些。二者都停了下来,互相对峙着,在恢复体力的同时,也提防着对方的突然发难。
由于二人的战地并未转移,再加上方才的追击,此地的树木倒伏了大半,凌乱不堪,活生生被狗啃过似的。
再有就是凰殇造成的伤口,一直没有凝固,加之梼杌剧烈运动,鲜血汩汩而流。现在这一地区到处都是梼杌洒下的鲜血,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久久萦绕不散。
片刻的休息时间,钟寒萱仔细想了想,梼杌现在也是垂死挣扎了,否则不会追击一会儿就停下歇息。可不敢肯定是,这梼杌到底垂死挣扎到了何种地步。
打了这么久,钟寒萱对它是越来越没谱儿了。每每觉得重创于它了,它总能站起来,再次和她激斗。
钟寒萱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要再次施展出大衍金剑式显然有些不靠谱了,而且梼杌肯定有所提防,能不能尽数命中都是两说。
“如此……”钟寒萱心中泛起一抹抹苦涩,若不到这等时刻,她还真的不想用那人的招式。
那么刻骨铭心的记忆,如今她真的不想去回忆起啊!
“你怎么跳下来了?!”
“你疯了?”
“谁让你下来的?”
“我死了无所谓,你是玉烟峰的得意弟子,你怎么能死在这里?”
“明白了吗?”
……
“吼!”
梼杌冲了过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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