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此时,蔺玉阳、虞子启、冯玉、徐贯、李粱、杜宥、介子鸱、温崎等几人正坐在垂拱殿的内殿,代替赵弘润批阅着奏章——虽然赵弘润已下诏增强了朝廷六部的职能,但短时间内,朝廷恐怕还无法适应这种新制度,因此,这些垂拱殿内朝官员目前的任务,就是代替赵弘润批阅这些奏章。若是其中有什么紧要的事,再请示赵弘润这位太子殿下。
至于日后,待朝廷六部尚书逐渐适应的新的制度,渐渐分担了垂拱殿这边的负担后,垂拱殿这边的几位内朝官员,就要逐渐转型为至高的决策者,比如说平衡某些既定国策的利弊,就落后的制度采取革新,制定魏国的战略方针等等。
看似「内朝」是一柄双刃剑,但赵弘润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架空,因为他选定的内朝官员,也并非是同一派系。
比如说,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位原中书大臣,就侧重于「理论派」,他们时常会提出很好的建议,但好的建议,有时候未必就适用,所以以往需要魏天子与旧太子赵弘誉最后来决定;而徐贯、李粱,以及目前隐隐是外朝六部之首的礼部尚书杜宥,就属于「实干派」,相比较于最优秀的政令,他们更倾向选择最适用的政令。
正因为这个原因,原中书左丞虞子启与原户部尚书李粱,这两位在成为垂拱殿内朝的同僚后没过一日,就产生了政见上的矛盾。
而相对这两方,介子鸱与温崎所代表的即是太子赵润,不过目前,由于二人缺少相关经验,故而被赵弘润按在末席,让二人向他们的同僚学习。
“诸位、诸位。”
就当诸内朝官员正埋头于批阅奏章时,赵弘润迈步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瞧见这位太子殿下,在场的诸人都感觉有些心塞,隐隐有种受骗上当的错觉——说好的是内朝辅佐太子,可结果,内朝诸人在垂拱殿埋头苦干,而那位太子殿下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哪怕您什么都不做,好歹也在殿内坐着装装样子啊!
可能是心中都有些‘怨气’,殿内诸人颇有默契地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位太子殿下。
被数道幽怨般的目光盯着,纵使赵弘润亦隐隐有些不自然,在咳嗽一声后说道:“咳,诸位且稍歇片刻。针对前一阵子发生在大梁的内乱……本王这边已作出决定。”
听闻此言,殿内诸臣心中一震,目光也不似方才那般幽怨,毕竟针对那次叛乱作出判决,的确是一件当务之急的大事。
“请太子殿下示下。”礼部尚书杜宥开口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重复了方才在甘露殿内对魏天子所说的话:“本王以为,此番内乱,错不在雍王,亦不在庆王,而是在于萧氏余孽……”
『太子殿下这是要保庆王……不对,是要保燕王与桓王两位殿下么?』
殿内诸人皆是心思机敏的人,立刻就把握住了赵弘润的心思。
“萧氏余孽……”
礼部尚书杜宥捋着胡须思忖了片刻,试探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公布萧鸾的身份?”
其实在几年前的中阳叛乱之后,怡王赵元俼的义女赵莺、赵雀二人,就已经画出了萧鸾的模样,此后,朝廷以这幅画像发布了缉拿萧鸾的通缉令,但那时,朝廷并未公布萧鸾的确切出身。
而如今,既然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意图让萧鸾成为导致内乱的罪魁祸首,那么,朝廷唯有公布萧鸾那「原南燕侯世子」的身份,并揭露一些萧逆这些年来的所做作为,这样才能让人信服。
但是这样一来,就很可能牵带出那位陛下当年苦心遮掩的某些事。
想到这里,杜宥心中难免有些顾虑。
仿佛是猜到了杜宥的担心,赵弘润宽慰道:“这件事,本王方才已经与父皇商量过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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