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太子赵润在这种时候召见他的目的。
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南梁王赵元佐被带到了宫内的文昭阁,即赵弘润曾经的寝阁。
临近文昭阁的殿门时,他便看到吕牧、周朴、穆青等几名赵弘润的宗卫,正站在殿门口神色冷淡地看着他,眼眸中不乏带有几分敌意。
这也难怪,毕竟这些年来,南梁王赵元佐与赵弘润的关系并不和睦,双方几次发生冲突,可谓是矛盾重重,积怨已久。
“万万也没有想到吧,南梁王?”目视着南梁王赵元佐,吕牧冷笑着说道。
『……是指赵润成为太子么?』
南梁王暗自轻笑了一声。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他还真没有想到。
微微吐了口气,南梁王赵元佐平静地说道:“太子殿下召见我,莫非就是为了奚落我么?”
“……”
吕牧微微有些哑然,在与周朴、穆青等人相视了一眼后,这才让开了殿门,神色冷淡地说道:“请吧。”
瞥了一眼这几名宗卫,南梁王赵元佐也没多说什么,迈过殿门的门褴,走入了殿内。
进得殿内后,他便看到有一名身穿墨色锦服的年轻人,正站在距离殿门大概十几丈远的墙边,负背双手,端详着悬挂在墙上的几副字画。
『……赵润。』
南梁王赵元佐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因为某些原因,他至今都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女儿,而魏王赵偲,却有九个儿子,非但没有一个是十足的草包,而且不乏有才能惊艳之人,比如雍王赵誉、麒麟儿赵昭,以及肃王赵润,这三人最是杰出。
“……过了九年,这座殿阁,还是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就在南梁王赵元佐暗自打量着眼前这个侄子时,他面前的年轻人已转过身来,直视着前者,轻笑着说道:“不过人就不成了,八九年的光景,就足以让人……大变样。……你说是么,南梁王?”
『……』
看着面前英气勃发、气势不凡的太子赵润,南梁王赵元佐目光不禁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八年前,当他蒙受魏王赵元偲的召唤,从南梁回到大梁时,怡王赵元俼曾领着这个侄子在大梁城外的十里亭迎接他。
那时的赵润,还只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年,还没有如今这般的气势,面对他时亦是恭敬地称呼「三伯」,而八年之后,当年那名少年已成为魏国的监国太子——这事,就连南梁王赵元佐也是万万没有料到。
眸光闪动了几下,南梁王赵元佐不亢不卑地说道:“太子召见罪臣,不知所为何事?……若太子殿下只是为了戏弄、嘲讽罪臣,罪臣就此告退。”
听闻此言,赵弘润轻笑一声,随口说道:“南梁王不必用话试探我,你既然来见我,就应该已经猜到,我或许会轻赦你……倘若你一心求死,何必来见我?唔?”说罢,他指了指殿内中央那张案几,说道:“坐下再说罢。”
说完,他自顾自走向了那张案几。
在他的背后,南梁王赵元佐眼眸中闪过几丝异色。
赵弘润说得没错,他之所以放低姿态前来,就是猜测前者很有可能减免他的罪行——如若不然,赵弘润何必召见他?难道只是单纯为了嘲讽他么?这可不是一名上位者会做出来的事。
因此,方才他故意用话试探赵弘润,只可惜被后者瞧出来了,一边坦然承认了此事,一边还淡淡嘲讽了一句,让南梁王赵元佐稍稍有些尴尬。
在略微思忖了一下后,南梁王赵元佐在那张案几的另外一边坐下了,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让他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就闭上嘴等着赵弘润开口。
而赵弘润也未拿捏什么,开门见山地说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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