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镰虫打断了思绪,北宫玉点点头,吩咐道:“五人看守府前,五人看守府后,十人在围墙外游走,其余人等,随我进府。……切记,一不扰民、二不见人就杀,我想,你等也不希望被青鸦众嘲笑,对么?”
镰虫以及其余的群鸦们暗自撇了撇嘴,对北宫玉拿青鸦众来刺激他们抱持几分不满。
但最终,他们选择了听从了北宫玉的指令,毕竟为了整顿黑鸦众,太子府都尉张启功已有言在先:不服从命令的家伙,就踢回阳夏。
虽然对于黑鸦众而言,在阳夏其实比在大梁自由自在地多,但考虑到若被踢回阳夏会被青鸦众的同僚嘲笑,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毕竟那个张启功,那是真敢那么做的。
“梆梆梆。”
北宫玉亲自上前,抓起府门的铜环敲了几下。
片刻之后,府内便有一名裹着棉衣的门人将府门打开,疑惑地看着北宫玉问道:“足下有何贵干?”
北宫玉也不与那名门人啰嗦,直接了当地说道:“通禀你家老爷,就说故人宫正前来拜会。”
听闻此言,那名门人皱着眉头说道:“老爷吩咐过,近段时间不会来客。”
说罢,他不等北宫玉有什么反应,便砰地一声将府门关上了。
『……』
北宫玉略带苦笑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能猜到许习之所以不会来客的原因,无非就是伏为军在魏国的势力所剩无几,连首领萧鸾也逃到了卫国,再加上朝廷最近正在大力追缉萧逆成员,是故,许习感觉到了惊恐不安,故而索性闭门谢客,免得遭受牵连。
想了想,他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一丈远外的镰虫,示意道:“有劳了。”
镰虫点点头,招招手示意两名黑鸦众在围墙外打起人梯,随即,只见他踩着这两名黑鸦众的膝盖与肩膀,霎时间就跃入了围墙内侧,随即,从里面将府门给打开了。
待等北宫玉跨过门槛走入府内时,方才给他们开过门的那名门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急匆匆地从门房里奔了出来,见北宫玉一行人目若无人地走入府内,顿时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我许府?!……我可警告你们,本县县令大人可是咱们老爷的……”
刚说到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镰虫背后的两把铁钩,其中一柄已经架在了对方的脖子处。
看那铁钩的锋利程度,相信只要镰虫顺势一拉,就是一颗大好头颅落地,而北宫玉,也能再次欣赏到一具无头尸体如泉涌般喷血的壮观景象。
“住手!打晕即可。”不希望自己再次做几日的噩梦,北宫玉连忙叫停。
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镰虫用铁钩的刀刃侧面,啪地一下敲击在那名门人的脑袋上,顿时将对方给打晕在地。
暗自松了口气,北宫玉径直朝着记忆中许习的书房而去。
一路上,这座深宅大院内的家卫,皆被黑鸦众们打昏在地,这使得北宫玉一行人畅行无阻地来到了府内的主人书房。
此时在书房内,许家的家主许习正在屋内看书,冷不丁听到书房的门扉被打开,还误以为是府上的下人,可待等他眼角余光瞥见走入屋内的北宫玉时,却是惊地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宫先生,您……”
还没等许习把话说完,北宫玉身后就涌入六七名黑鸦众,看得许习下意识将下半截话咽回了肚子,脸上带着几分惊恐,急声问道:“宫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只见北宫玉走上前几步,目视着许习沉声说道:“郝习,我乃太子府副都尉北宫玉,此番前来,乃是为缉捕你这个萧逆旧属,劝你莫要反抗,束手就擒。”
听了北宫玉这话,许习惊地险些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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