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昭从谢家走出来,他的随从云弓一直在门口候着他,坐在马车前面一心二用,一边无聊的观察周围的人来人往,一边又随时注意着门上的动静。
见到萧长昭出来,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眉开眼笑的迎上去,喊了一声:“殿下,您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萧长昭点了点头,脚下脚步却不停。
云弓小心的跟在他身后,从左边窜到右边,见他今日看起来心情好,便笑嘻嘻的开起玩笑道:“这位谢知府好不会做人,怎么没有好酒好菜的留殿下用膳?”
萧长昭将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云弓身子一缩,连忙请罪道:“奴才嘴上没把门,殿下恕罪。”
萧长昭冷哼了一声,大约是心情的确不错的缘故,倒是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抬起持剑的那只手,用剑柄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下次说话再不过脑子,小心本王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鱼?”
现在京城的情势不明,他几位兄长都在为争储各显神通,私下结党营私的也不少,文武百官们也都看着风向在找大树靠。
这种时候,他在谢府中多留一刻,对他谢远樵多亲近半分,都难免不让人以为他也在四处笼络朝臣。何况谢远樵这个人,当官行事很喜欢耍些小聪明,擅长借势张声,让他很不喜欢。
云弓见他没生气,胆子又大了起来,又笑嘻嘻道:“是,是,奴才再不敢乱说了。这谢府的酒菜再好,又哪里比得上我们督军府里翠屏姑娘的手艺。”
萧长昭这次倒没扫他的话,看了看外面停着的马车,对云弓道:“牵马过来,本王今天不坐马车。”
云弓道了声是,然后挥了挥手让人牵了马过来,让马车跟在后头,自己则陪着萧长昭骑马。
等上了马之后,云弓拉着缰绳慢慢的走着,一边又跟萧长昭说起道:“殿下,您出门之前不是说想见见谢知府家中那位聪慧的七小姐吗?您今日可见着了?”
萧长昭“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谢远樵好几次都在他面前隐晦的称赞他这个聪慧又美貌的闺女,试图引起他的主意。他虽然的确想先见一见她,但显然有人更希望他早日见到她,所以他还未来得及提出要见,她便自己闯进了书房里。
云弓是自小跟从萧长昭的随从,算是半仆半玩伴的身份,所以萧长昭心情好的时候,云弓跟他说话便不怎么主仆见外,此时又道:“不说殿下对这位谢七小姐好奇,就是奴才都十分好奇这位谢七小姐。殿下跟奴才说说这位小姐长得怎么样,好看吗,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萧长昭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认真的回想了那位谢七小姐起来。
长得好看吗?应当算得上是极其好看的,并不比后宫或他王府中的莺燕佳丽差。
他记得她今日穿了一件绛紫浣花云锦扣身小袄,下身穿了一件马面裙。很少有女子能撑得起紫色,但偏偏她穿得却既好看。
绛紫小袄的领子上镶了一条窄窄的兔子毛边,衬得整张脸白皙莹润得如甜白瓷,唇朱眉黛,眸光流盼,看人时眼睛闪烁明亮仿佛会说话。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条也并未完全长开,但已经身姿袅袅,细腰如柳。是挺倾城绝色的一个妙人儿,倾城到令人难以不印象深刻。
但想到她今日在书房的表现,眉头微皱,又有些嘲弄道:“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就是有些喜欢卖弄聪明。”
云弓听着“啊”了一声,脸上不由讶异,心想出门之前燕王殿下对这位谢小姐的印象明明还是很好的啊,怎么突然变了,又揣测殿下今日见到谢七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另外一边,谢远樵送走了萧长昭之后,心情很有些不错。
回内院的时候,甚至心情高兴得忍不住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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