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老高了。
她从床上起来,洗漱c梳妆,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匣子。
凤卿打开看了一眼,昨天被她扔到地上的首饰都还完好,连同萧长昭给她选的那支莲花簪也都还在。
凤卿将那支莲花簪从匣子里翻出来,拿起看了一眼,然后喊道:“珊瑚”
抱着她的衣裳的珊瑚“哎”了一声,走过来问道:“小姐,什么事?”
凤卿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道:“算了,没事。”她本来想将那支簪子赏了人,但想了想,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他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双眼睛在她的身边,谁知道他知道了又会不会借机生事。她要是赏了人,他就当她不喜欢然后再声势浩大的给她送一支名贵的簪子来,凭他的性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她将簪子扔进首饰匣子最下面的一个夹层里,虽然不能赏人,但她也是不想戴的了。
换好了衣裳,正用着早膳,吕麽麽从外面进来,对凤卿道:“小姐,您赶紧用完了这两口,然后到夫人的宝善堂去。”
凤卿正在吃一个龙眼包子,闻言将包子放了下来,奇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吕麽麽道:“夫人请的教习姑姑今日进了府,让您们前去拜见。不仅是您,其他的小姐们也是要过去的。那教习姑姑原在宫里是做过女官的,有些身份,不好让人家久等,显得不敬。”
凤卿点了点头,夹了一个龙眼包子一块点心垫了肚子之后,让人端了水来漱口洗手,然后便往王氏的院子去了。
半路上正好遇到谢蕴绣,笑着跑上来牵了凤卿的手,道:“七姐姐,我和你一起走吧。”
凤卿自然不会拒绝。
谢蕴绣人小好奇心重,又一边问道:“不知道这个教习姑姑是什么来头,让母亲对她这么礼遇,还让咱们专门的要一起去拜见她。”
凤卿笑着道:“她以后是教习我们的老师,我们去拜见她本就是应该的。”
谢蕴绣又一脸苦恼起来,道:“不知道这个姑姑以后严不严厉。”
她听凤良说过,他们在前院读书要是学得不好,先生可是会用戒尺打手心的,他和凤明都被打过。所以当时听的时候谢蕴绣就有些怵这些先生。
听说凤英哥哥没有被打过,但那是因为凤英哥哥读书太厉害了,从不会让先生不满意。用凤良的话说就是,先生爱他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他。
到了王氏的宝善堂,进了花厅,便看到谢蕴湘c谢蕴月和谢蕴心等人都已经到了。
谢蕴湘自从上次在英国公府生事之后就一直被禁足,今日才算解禁。她的性儿跟以前倒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凤卿进来的时候还憎恨的盯着她,一副恨她要死的模样。显然她是将她禁足的事情怨在了她的身上。
谢蕴月自从陈姨娘被关了之后,整个人安静沉默了许多,平日也不怎么爱说话了,以前仗着陈姨娘有宠还有些跋扈,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谢蕴心最近一直在忙着绣嫁妆,也是甚少出门。自从定亲了之后,她身上多了些娴静从容之态,身上的气质也变得比以前更加坦荡自如,好像心也更宽了。
上首的位置,王氏陪着一位年约四十的女子坐。
那女子穿着葱绿底缠枝宝瓶妆花褙子,一只手靠扶在旁边的小几上。头梳园髻,发髻上只简单插了一把玉梳,再无别的首饰。细眉秀眼,模样娟秀,但面相却显得有些严厉,不怒自威。
看到凤卿和谢蕴绣手牵着手一起进来,那女子抬眸微扫,便让凤卿觉察到她能将人看透一般。
凤卿和谢蕴绣先给王氏行礼,唤道:“母亲。”
王氏对她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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