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他?”
“大哥觉得什么是爱?”
凤殊不答反问。
爱德加斯汀何等聪明人,笑意再次抵达眼底。
“就算你不让他吃醋,但君临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啊。我看他已经将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这一次,轮到凤殊怔了怔。
他认为所谓的爱就是性命相托吗?
“刎颈之交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难道统统都能够称之为爱吗?如果说是这样,我当然也是爱君临的,就像他爱我一样。”
君临随时都愿意为了她而死,她也愿意为了救他舍弃活。
“你对他和他对你还是不一样的。
他会为了你吃醋,但你现在还不会为了他吃醋,甚至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你将界限划分得非常明确,明确到了可怕的地步。如果你爱他,你就会因为他而紧张,甚至忐忑不安,但你一点都**,反而十分笃定他会如何反应。
即便**怎么看你们两个相处的场面,也可以推测得知君临对你付出更多,他看来离修成正果的日子还十分遥远啊,就不知道有**信心可以一路到底。”
凤殊闻言翻了一个白眼。
“大哥,姐夫有**抱怨过和你聊天太辛苦?”
“**,怎么了?”
爱德加斯汀还真的是**立刻转过弯来。
“你明着说要和我做一家人,但是说话却还总是在反复分析我信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下意识地要条分缕析,恨不得剖白个清清楚楚彻彻底底,这可不是对家人的态度,甚至都不是对朋友应当有的做法。”
她摸了摸手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总是这么说话的话,只会让人敬而远之。”
爱德加斯汀若有所思。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他突然就想起他的祖父来。*纪还小时,老爷子就曾经三番四次地要他守拙,说大智若愚,聪慧太过外露的人,往往都让人难以亲近。如果同时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行事,则更加难以拥有朋友知己。
凤殊怎么就能够总结得这么好?还是说,这是她们姐妹俩生活的那个地方的常识?
“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
“什么?”
爱德加斯汀重复了一遍。
“书上写的。
虽然说严于律己是好事,但以同样的要求去严苛对待别人,就会让人敬而远之。有些人是习惯了以高标准要求自己,但有些人天性就是随遇而安的性情,还有一些人是懒散不求上进的,得过且过,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才是他们的人生终极目标。
可是能因为**高标准就定义别人一无是处吗?不能吧?能因为**高标准就认为别人完全不值得相交,也不合适吧?”
“积极上进总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那得看是个怎么样的积极法,又想要上进到什么程度。”
“难道不是上进到达了某一个阶段目标之后,就继续上进到下一个阶段目标?人都是不断地朝着更好更高更强所前进的,不是吗?”
“有些人是这样,有些人不是。这里边需要考虑非常多的因素,譬如时间,譬如地点,譬如和什么人在一起,还是单独一个人,譬如要如何不断地调整适应现状,譬如到了哪一个目标才算是终极目标。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相应的,事也不可能完美。”
爱德加斯汀挑眉,“然而我们依旧可以追求完美,不是吗?”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对陛下来说,大概已经习惯了这么高标准地要求自己身体力行了吧。我们这些普通人,可**这种觉悟和执行力。”
“你这是嘲讽还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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