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集区公所遭遇袭击,据点的伪军中队长惊慌失措,命一个排前往救援,在门口被八路军封锁,两挺机枪和十余支步枪一齐射击,据点门口留下两具尸体,其余全部龟缩回去。中队长急往县城的伪警备大队电话告急。
伪警察局气氛慌乱紧张。
谭不伦正与龟部、蔡惟德一起商议军情。此次袭击叶旅的行动伤亡惨重,尤其山田顾问被毙,使在座诸人如丧考妣,懊恼万分,正研究如何向上级汇报和办哩山田顾问的丧葬事宜。龟部对谭不伦大发脾气,咒骂警备队保密不严,使敌人早有准备,又骂伪军贪生怕死,临阵不前,致有此败……田翻译官只将龟部骂人的恶言秽语避重就轻说几句,谭不伦便已羞恼不堪,满脸紫胀,只是有口难辨。这时忽然来人报说八路军袭击于集区公所,杀了区长韩跃楼,据点危在旦夕。
龟部当即斥责谭不伦:“几个小小的八路,又把你吓坏了?速派你的队伍迎敌啊!”
谭不伦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太君息怒,咱们商议一下,有没有更好的救助方案……”
蔡惟德在一旁局促不安。龟部的火气发在谭不伦身上,实则对自己这个伪警备大队
长不满,令他颇感难堪,这会儿强作笑脸,起身走到龟部面前,说:“龟座莫要动怒哟!我谅于集这里只是小股流窜的游击队,未必有力量夺占据点……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逃窜。当下重要的是加强运河沿线的防范,夺回被占领的莲花渡据点,将从河西流窜到我县境内的这股八路,全部吃掉……”
龟部气哼哼地不再吭声。谭不伦正要往罗部司令部打电话,见吴兴祖从外面进来。原来兴祖听到日伪军此次出师不利、山田顾问阵亡的消息,特请示罗尚武,来见龟部和蔡惟德,并带来佳酿三坛,以表慰藉之意。兴祖见室内氛围压抑,知道必是为损兵折将而烦恼,甚至发生争吵,便向龟部和蔡惟德欠身说:“太君,县长大人,吴某特为下一步行动献计而来,县长想不想吃掉周天成这股八路军……”
蔡惟德说:“正在商讨这事。兴祖有何高见,尽可讲给大家。”
兴祖笑说:“我料周天成这次来河东,无非是探看情况,不会搞大的行动,拿下莲花渡据点,又协助叶致中打了一仗,他该撤了。偷袭于集区公所,是撤退中顺手牵羊而已。应该立即着手安排,在运河边上拦截聚歼周天成……”
蔡惟德大喜:“正要与你们罗部协商会剿八路军的行动。这周天成是咱们县人,兴祖对他可有了解?
兴祖点头:“自幼相熟,十分了解。祖籍黄龙埠,三代铁匠,从小挥锤锻铁,练一副好臂力,堪称钢筋铁骨,又在青龙寺跟有名的法明长老学一身好武艺,在天津跟全国武术名家学过艺,依我看,单论勇武,咱这一带无人可比。这人当八路多年,历经大小战斗数十次,从小兵一直当到营长,据说战术特异,常好出其不意……”
蔡惟德沉吟:“兴祖怎也长起他人志气来了?”
龟部在一旁听着,不时询问田连文,连文便将兴祖所说添油加醋翻译给他。龟部听得眼睛冒火,嗷嗷叫着站起身来,嘶喊道:“周天成,英雄?我的不服!我大日本皇军天下无敌……”
兴祖忙回头朝龟部笑笑:“他哪能跟太君相比!我们正要设法捉他。太君的陪练伤重住院了,若捉住周天成,可让他给你当个陪练……”
龟部得意地哼一声,点头道:“那好!”
蔡惟德说:“话虽这样说,却万不可轻敌。兴祖估计他返回河西从哪里渡河?”
兴祖问:“近来莲花渡一带的运河水势怎样?如水浅,早晚冰冻,周天成又占了莲花渡据点,应当是从这里渡河的可能性较大……”。
谭不伦问兴祖:“你们罗部在黄龙埠还能增加多少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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