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在距离十几丈外的地方,居高临下得看着对他充满敌意的人。他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神色。
“哦,你们说昨夜事啊?不错,在长乐塬封地上确实死了一些人不过,那都是死有余辜的匪类。他们趁夜突袭,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难道诸家公子也是这样的人吗?或者说是他们勾结了匪类,想要去长乐塬上图谋不轨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要好好的追究一番。”
语气冷淡,毫不在意。这让一众悲愤的人再也忍受不住。韦吉虽然偌大年纪,但身手还是十分敏捷,在一股莫名力量的推动下,他越众而出,几个大步就来到元召马前。
“你不要血口喷人!吾儿和一众同年在长安学院好好学习,却不料想,突然遭此横祸。现在人都被你杀了,却还要诬陷他们卑鄙小人,莫此为甚!”
这位大汉廷尉那也是从普通官吏历练出来的,挺身而立,器宇轩昂理直气壮。指着元召,大有与其不死不休之势。
“没功夫和你多费口舌!本侯爷忙到现在,饭都没来得及吃呢。闪开道路,进城!”
“休想!除非你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哼哼!今日你要不给我们个公道,就别想离开半步!”
“哦没想到你堂堂的大汉廷尉,竟然这么耍赖皮,一副市井无赖的做派,真是可笑!”
“元召!你看清楚了,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廷尉,也不是什么朝廷官员,而只是一个想要为惨死之人报仇的普通人而已!”
两个人的言语对答之间,韦吉铁青着脸色,指了指自己身上所穿的服饰。后面的那七八名同样身份的人也一起涌了过来,拦在元召马头前,怒目而视。
“哦这么说起来,现在我们只是私人恩怨”
元召依然神情不变,有揶揄的语气从口中说出时,他提了提手中的马缰绳。
“不错!这里不是朝堂,我等也不是来跟你讲理的,而是要你给个交代!怎么怕了?”
在一边离得不远的长安令任宽忽然看到元召脸色有些灿烂起来。他不禁心中一愣,实在是不明白这位他素来敬仰的年轻侯爷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是这么毫不在乎。
“既然廷尉大人这么说,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私人恩怨嘛,最好的解决手段就是。”
元召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忽然提了提手中的马缰绳,那匹白马久经沙场,自然懂得主人心意。没有丝毫的停顿,硕大的前蹄抬起,如碗口大小直踏而前,径直奔着眼前的几人就踩了下去。
西城门外的几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禁齐齐吃了一惊。就连在城头上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守城校尉也吓得跳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元召素衣白马毫不容情,视挡路者如草芥。要知道,这些人的地位可都不简单,不仅自己身份贵重,而且在朝堂势力盘根错节,极其复杂。这要是被当场踩死几个,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这世间没有人不怕死,在真正危急到自己生命的时候,在第一时间惊慌失措地逃避是正常人的反应。
大汉廷尉韦吉和其他几个人都是正常人,因此他们的反应符合一般规律。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稍微年轻几岁的那几个身手敏捷的跳了出去,毫发无伤。而廷尉大人就狼狈的多,虽然勉强躲过了被踩踏而伤的噩运,却被马蹄踏住衣襟,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磕了个头破血流。
片刻的惊愕过后,后面各府中的家人们连忙跑过来扶起自家老爷。所有人都心中清楚,看刚才的架势,那位侯爷根本就没有容情,马蹄过处,死生勿论!
有的人脸色苍白,有的人黑里透青,等到在大批人的簇拥下再度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那人的脸,韦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c你狠!我身为朝廷九卿重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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