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重新恢复到从前吧。
这当然是东宫所有人的良好祝愿。只不过,很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家这位年轻主子忧郁的面容下所隐藏的那些惊心动魄,所以,也就没有人可以替他分解忧愁。
在难得的空隙里,卫皇后看着儿子有些憔悴的样子,不无担心的问起他最近与皇帝的关系。太子却只是含糊其辞,借机敷衍过去。他并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母后,因为皇帝的冷淡态度,皇后的境况并不怎么好。如果把自己当前面临的危机告诉她的话,除了增加她的担心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用处。
素汐公主最近并没有来建章宫。这一方面是因为皇后的意思。另一方面,据听说,她跟随着元召去了城外。并且不光是素汐,连同苏灵芝在内以及两座侯府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去了长乐塬。
长安人的说辞,是因为元侯去亲自视察两河灾情,不分昼夜,身体劳累,两位夫人不放心,赶过去就近照顾。这般的贤德,自然在普通民众的心里赢得了极好的口碑。
但太子刘琚却知道,背后的真实情况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元召一定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预兆,所以才把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都统统地安置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想到这一点时,太子刘琚心中升起深深的失落感。他好像已经感受到了这世间那个最重要的朋友对他的故意疏离。他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极其敏感。朝堂和宫中出现的敌意,那些莫名其妙的罪名,渐渐逼近的枷锁和刀锋,以及父皇的冷漠面孔和无情逼迫,强加在他身上的巨大压力所有的这一切,几乎已经让他就要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元召,却在这个时候以勘察灾情的名义离开长安,他究竟是何用意?到今天为止,太子没有接到他任何的书信或者口讯。心底的各种猜疑和苦闷,没有人可以去诉说。也没有人可以帮助他最后下定决心。
“也许,朴永烈说的是对的。自己的性命是他所救,本来就亏欠他良多可是,元召,你最起码要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吧?就算是一丁点儿的暗示也行啊!”
心中怀着许多不满之意的太子刘琚,此刻正坐在回博望苑的马车上。皇太后的丧事料理完毕之后,他已经身心俱疲。此刻要回去好好休息。
太子的车驾队伍不算多。东宫的属官们跟在后面,慢慢的走到中华门外的时候,向左拐就是去往博望苑的方向。也许是驾车之人的一时疏忽,偏离了两侧的副道,拐弯儿之际,直接驰上了中间的舆道。等到发觉不对,已经走了十几丈远的距离。驾驭者连忙想要指挥辕马向边行驶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队突然出现的绣衣卫挡住了道路。为首之人长身而立,冷冷的看着犯禁而行的马车,厉声喝令手下人,当场拿下!
原来,汉朝制度对于上下尊卑十分严格。当初高祖皇帝为了加强自己的尊严,命令博士叔孙通主持制定一整套宫廷礼仪,显威赫赫。其中就包括行走的制度。
未央宫内外,有皇帝专门儿行走的道路。被称为御道,也叫做舆道。有严格规定,这样的道路除了皇帝陛下本人和他乘坐的马车可以行走之外,别的任何人一旦踏进去,皆是死罪。
经常出入宫中的人,当然都很了解这些规矩。就算是太子,也是不能触犯的。平时所有人出入都很心,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冲撞了舆道。而且,恰巧就被绣衣卫的人碰了个正着。
绣衣卫现在可了不得。自从皇帝亲自下旨,把护卫宫中的一半责任交给他们后,这个要害机构的权力便得到了无限延伸。尤其令人感到畏惧的是,他们有着抓捕和生杀大权。
不过,对于今天的事,东宫的属官刚开始并没有当做太严重。看到绣衣卫不容分说,就把驾车之人抓了起来。他们立即上前交涉,以太子的名义命令他们放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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