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昏暗的路灯下,薛拙言站在马路牙子上边,愣愣的拿着一把羊肉串,无意识的在烧烤架上翻滚着,心里还是蒙着圈。
“小哥,差不多行了,别给我靠忒老了,羊肉串嫩点好。”
“怎么回事,刚起床迷迷糊糊的,被老妈在脖子上套了个玉佩吊坠而已,怎么一眨眼就特么在马路边烤串了,话说上次这么大马金刀的烤串是啥时候了,十几年前被结业那两年的事了吧。。。”
“嗨嗨,小哥,想嘛呢!”
一直肥厚的手掌挥挥的在眼前狂闪一阵,瞬间让薛拙言回神。
“是个胖子,吨位还不小,不过好眼熟的感觉。。。”
“大哥,咋?”胖子无奈的指了指薛拙言手里的烤串:“小哥,再烤就老了,赶紧给老哥上来,干吹半天了。”
薛拙言顺着这老哥的手指,看了看手里的烤串,有点烤过头了,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想点事走神了,老哥顺手拿一下吧,我给你们哥几个那两瓶啤酒去,不好意思哈。”
条件反射的给眼前的老哥打了个小千儿赔礼,把手中的的烤串递给这位老大哥,薛拙言笑嘻嘻的把这茬事转移了过去。
眼前这30多岁的胖子,是他年轻时很熟悉的一个家伙了,零几年那会家里的火锅店正红火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聚众来搓一顿,很会划拳很能喝,很江湖气的一个敞亮汉子。
只不过后来随着开发区里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饭店开业,以及人们越来越追求面儿的原因,以及当时自家出了些问题,这些人就很少来了,只是偶尔来一次,自己家里号称全羊店,在那时候算是很有特色的饭店了。
回头看了看身后那熟悉的店面招牌,极为土气的几串小灯泡绕出三个大字。
“全羊馆”
薛拙言的双眼很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小时候还没满周岁那会薛拙言的老妈就和他那个很是不着调的老子分居了,一直和姥姥姥爷舅舅一起过,九几年那会一大家子决定跟村里的一个年轻的长辈来唐城闯荡闯荡,意图沾上下海狂潮的末班车。
一大家子刚开始的时候住在开发区边缘的村里,姥姥姥爷磨得一手好豆腐,一家子起早贪黑的卖过豆腐,刚当兵回来的舅舅王虎在离开部队的时候直接就买票来了唐城,帮着当地村子里风评很好的几个人去捞卤子。虽然挣得不是很多,但和在老家种地比起来,却越来越有盼头,一大家子就这么不嫌累的干着。
只不过不到两年,很突然的一件事,吓坏了薛拙言的姥姥姥爷,舅舅王虎在下河捞卤子的时候胸靠漏水,慌乱中溺了水,一起捞卤子的同伴瞬间就蒙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沉下水了,飞了老大的劲才把人救了上来。只不过上来的时候人们却摸不到呼吸,急了眼的众人给带头的二哥王建国哆哆嗦嗦的打着电话。
“二哥,出事了,虎子淹了,没气了。”
据后来,薛拙言该叫二舅的这个被人称呼二哥的人,王建国说:“当时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那时候直接就蒙了,在电话里嗷嗷的跟他们吼,扯即把丹,赶紧的,把虎给我扔拖拉机上,油门踩到底,别管拖拉机了,可劲的给我造,往医院开,道上那不平给我往哪开。”
也是王虎命硬,拖拉机在医院的半道上的时候,在冲过一个大坑的时候,终于把阻住的呼吸的那口水给喷了出来。
在医院打了一个逛,一起捞卤子的十来个人这才把王虎送回了家,领头的二哥王建国,买了一大堆补品罐头之类的在那时候对人们还是比较金贵的东西,很惭愧的跟薛拙言的姥姥姥爷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
薛拙言的姥姥姥爷都是很实在的农民,属于那种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亏钱了别人的人,后怕了一阵之后也没说什么,毕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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