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渊若是知道他们在叶倾心这么难过的时候去求情,只怕要更生气。 过了会儿,倒是余威开口:“上次景家寿宴,我瞧出来景老夫人和阿渊挺心疼那个小丫头,如果那小丫头原谅了清幽,景老夫人和阿渊那边就好说了。” 盛文琼道:“难不成要向那个出身低贱的小丫头求情?凭她也配?” 盛老夫人一拐杖打过来,“不要你去,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去!” 次日凌晨四点,窗外微微亮,叶倾心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景博渊的怀里。 手上扎吊针的地方贴着医用胶布。 小腹的疼痛有所减缓,她起身上了趟厕所。 出来拉开卫生间的门,景博渊站在门口,男人的白衬衫上,有少许褶皱。 他上前握住叶倾心的双手,她刚洗了手没擦,都是水,他用手轻柔又细心地替她擦干。 女孩的眉眼憔悴,隐约透着几分惆怅和悲伤,景博渊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再睡会儿,天还没亮。” 叶倾心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将她搂进怀里。 这一觉睡得有些不安稳。 她总是做梦,梦里有两个小孩冲着她笑,冲她喊妈妈,伸手要她抱。 她伸手去抱,却碰到一个,消失一个,她心慌又心疼,到处去找,怎么也找不到。 醒来一睁眼,最先入眼的是景博渊流露着心疼的脸,她笑了笑,哑着嗓子说:“刚刚做了个梦。” 景博渊深邃的视线落在女孩故作无所谓的脸上,许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梦里有没有我?” 叶倾心作思考状,然后挽唇笑起来:“好像没有。” 景博渊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扶着叶倾心起身,道:“去洗漱一下,来吃早饭。” 叶倾心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枕头上,上面有一滩水渍。 她在梦里哭了吗?难怪景博渊脸上会流露着几分心疼。 等叶倾心走到卫生间门口,景博渊提醒:“不要用凉水。” 叶倾心回头朝他笑:“好。”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连唇色都失去了往日的颜色。 低头撩起衬衫下摆,小腹和以前一样,紧致平坦,没有丝毫变化。 可是却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昨天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提那两个已经不在的孩子。 景博渊不提,大概是怕她伤心,她不提,是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事实终究是发生了,哪里是当做没发生就真的没发生的? 所以,吃早饭的时候,叶倾心主动提及了之前的那个梦。 她捧着碗说:“我梦到那两个孩子了,他们笑着喊我妈妈,还要我抱,是不是说明他们很喜欢我?也舍不得离开我?” 说着,她不知怎么,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正好砸在碗口边沿,溅起小小的水花。 景博渊把她拥进怀里,说了昨天到现在的第一句安慰:“别哭,孩子还会有的。” 叶倾心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眼泪掉不停,声音哽咽:“再有,也不是这两个了。” 不知过去多久。 叶倾心想起来昨天从楼梯上掉下去的情形,抬起婆娑泪眼看向景博渊:“昨天有人推我下楼。” 景博渊抚摸着女孩的后脑勺,“我知道。” “你怎知道?” 景博渊没有回答,只说:“放心,我会替他们报仇。” 他的话说得平缓轻柔,却暗藏危险,让人听了心生颤意。 昨天他分明看见叶倾心下楼时小心翼翼,稳稳地扶着楼梯扶手,断不会平白无故掉下来,即便失足,也不会是那样直直掉下楼,那分明是被外力推下楼才有的姿态。 更何况,当时他的余光瞥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往楼上跑。 叶倾心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吃完早饭。 八点多的时候,窦薇儿和景索索来看叶倾心。 两人陪她说了会儿话,安慰了几句,快中午的时候离开。 吃午饭的时候,叶倾心问景博渊她什么时候可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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