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居环境优雅,众人找了个临窗的雅间儿,站在窗前,但见洞庭湖光山色,优美风景尽收眼底,张佑脑海闪光,不禁吟诵:“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如此名篇佳句,便李妍也知出处,不禁笑道:“人家范文正公写的是岳阳楼,你这却是在燕子居,不合时宜吧?”
“非也非也,姑姑有所不知,那《岳阳楼记》描写的便是洞庭风光,小侄才疏学浅,当此美景,搜肠刮肚,苦无名句,自然要搬范文正公救急。”
李妍俏脸微红:“原来岳阳楼也在洞庭湖啊?”
“那是,第二句便点了,‘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这话却非张佑所言,也非石开显摆,随着声音,但见半截儿竹帘儿一挑,一名身穿石青色长袍,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踱了进来。
此人瞧着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目若点漆面如冠玉,长相十分俊美,可惜进来之后,视线先在李妍身上流连,便显得有些轻浮。
张佑皱了皱眉头:“这位兄台不请自来,莫非洞庭之人都是这般没有礼貌么?”
“石三落,这是你的朋友?也不给介绍介绍……哦,不对,不能再叫你‘三落’了,应该叫‘四落’了。”来人语气轻浮的望着石开说道。
石开面色铁青:“章太铉,别仗着你老子是知县就目中无人,告诉你,给我放尊重些……”
“啧啧啧,几天不见,石兄脾气渐长啊!得,念在你刚刚落第,心情不好的份儿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样吧,正好约了你大舅哥吃酒,咱们干脆两桌并一桌儿,听适才那位小兄弟口音像是京城人士,正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好啊,章兄真是敞亮人,那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不等石开反对,张佑已经当先答应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起身拱手:“适才不知章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章兄海涵。”
“好说好说,不知者不罪嘛。”章太铉得意洋洋的瞥了石开一眼,一边偷瞥李妍一边道:“还没请教兄弟尊姓大名呢,瞧兄弟气度不凡,旁有美女相伴,又有伴当跟随,定然出身世家吧?”
“免尊,张顺,弓长张,顺利的顺,字顺之,京城平谷人士,非世家出身,不过做些小生意而已。”
石开有心提醒一下张佑不可和章太铉走的太近,见其态度热情,便将到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心里隐隐有些不喜,原还觉得张佑谈吐不俗,不禁暗暗评价,却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若非顾忌众人脸面,几乎就要拂袖而去。
不提他在旁边生闷气,章太铉开始见张佑气度不凡,又跟着四个伴当,还存着一点儿忌惮之心,待听说生意人出身,登时放松了下来:“做生意的啊,也不错,虽比不得官宦出身,怎么也比那些泥腿子们要强的多……做什么生意的啊?”
“开了个绸缎铺子,勉强混个温饱而已,让章兄见笑了。”张佳琳家原本就做的绸缎生意,她家的便是张佑的,这么说,倒也算不得说谎。
“原来是做丝绸生意的啊,家父认识许多苏州金陵的织锦商人,有时间的话可以带你认识一下。我跟说啊,为兄痴长你几岁,告诉你一个道理,多一个朋友多条路,这话,放诸四海而皆准!”
说着话,章太铉偷偷瞥了李妍一眼,见其不知何时走到窗前看风景,背影诱*人,不禁暗暗咽了口吐沫。
对方的心思张佑心知肚明,却不挑破,假作敬佩的说道:“章兄高论,小弟受教了。实不瞒章兄,小弟此来江南,一来游览,二来嘛,确也存了考察生意的心思,今日认识章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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