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姚襄,结果大败,还被反杀。姚襄斩杀擒获上万人。
一不作二不休的姚襄大张旗鼓渡过淮河,驻扎在盱眙(今江苏盱眙),招募难民,军队已经达到七万人。
分设守宰之官,勉励督促农桑,俨然自己当老大的做派。
随后他派使者到东晋都城建康,陈述殷浩的罪状,并自表谢罪。
这跟渣男推了妹子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是一个态度。表面忠诚,心里已经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东晋朝廷吃了大亏,但又是无可奈何,只得罢免殷浩,捏着鼻子认了眼皮底下的叛乱,名义上是自己的地盘,实际上无异于国中之国。
此时姚襄已经把目标盯到了北方的洛阳。姚襄是北方人,在离东晋如此近的地方,用朝不保夕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可不认为吃了东晋的鲜嫩豆腐,对方就会放过他。这就是姚襄和苻坚所选择的不同道路了,苻坚的皮是氐人的,但心却是汉人的,他的目标是取代东晋,成为天下共主,成为地地道道的正统。
姚襄则刚好相反,虽然依附于东晋,但心里却依旧认为自己是个羌人,他的目标只是仁义版的石勒,与其他那些入主中原的胡人并无二致。
通过反复权衡,姚襄认为只有洛阳那地方好,在夹缝当中左右逢源,又是天下中心,易守难攻。
而秦国的苻家,也是把目标选择到了洛阳,打算趁着桓温北伐的机会,一举趁乱夺取洛阳。
燕国的慕容家怎么想不知道,但洛阳离燕国国境非常近,骑兵从边境赶过来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姚襄打算虎口夺食,结果会怎么样不知道,但这一次风云际会,将会极大的改变一些人甚至某些势力的运行轨迹。
现在短暂的平静,所酝酿的是下一次大风暴!而且已经非常近了,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对于这些天下大事,赵川并不知道,送走了丁胜之后,他脱下郗淑文的外衣,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则是坐在油灯前思考着丁胜说的那些话。
谢安目光深远,谋略也是走一步看十步,这次去东晋,想来困难重重。
还有那宝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丁胜究竟是因为什么把宝藏的钥匙给自己呢?丁胜虽然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但也绝非是介绍自己女友给哥们当小妾的二傻,他为什么会这样,仅仅是因为恨谢安么?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赵川是不相信的。
从丁胜这件事就看得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谢安,跟刚猛霸道的猥琐大叔王景略走的是两个路子,一个是水,润物无声,一个是火,猛不可挡。
作为自己脑中年代大事纪年表中另一位经常屠版的老司机,谢安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想着想着,他吹灭了油灯,和衣而卧,抱着郗淑文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寡妇美人看到轻轻抱着自己的乃是俊俏的赵川,把头在他怀里舒服的拱了拱,安静而甜蜜的睡着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激情缠绵的情况下沉睡。
在远离长安的堂邑(今南京市六合区北),却形同人间地狱一样。
堂邑是东晋朝廷来安置陈郡来的南迁移民的地方。陈郡谢氏就是来自陈郡。到了这里,原本是世家大族的还是世家大族,原本的小康之家已经沦为彻头彻尾的难民。
路边到处是哀嚎的难民,那些世家的仆人经过却如同避开瘟神一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赈灾的。
“刘仕,你若是再不拿出钱粮赈灾,这堂邑就要乱了!!”
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身上却带着无可匹敌的锐气,声如洪钟一样让人振聋发聩,对着这位明显是地方官的人吼道。
他已经怒发冲冠,甚至不顾长幼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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