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皇甫真撤回来。”
阳骛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慕容恪只是幽幽一叹,闭上眼睛修养,他又何尝不值得阳骛是在敷衍,只是处于大病之中,他也没办法压服阳骛这样的三朝元老,但愿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吧。
绛邑县,一片开阔的原野上,到处都是荒芜的田地,这里就是天然的战场。
死人的血肉正好可以成为土地的肥料,与天地长久共存。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响起,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旌旗猎猎,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不知道是否春寒季节提前到来,皇甫真缩了缩脖子,一股不知名的寒意从脊梁骨冒上头顶。他扶了扶冰冷的头盔,看着几里以外,正在缓缓靠近的军队出神。
“皇甫将军,我们要出击么?要用铁拐子连环马么?”
副将轻蔑的看了敌军缓缓靠近的队伍一眼,向皇甫真建议道。
马匹冲击,需要路程来加速,离得太近了,马匹跑不起来,失去冲击力的骑兵,就是步兵的靶子。
“先别急,看看再说。”皇甫真稳如老狗,当真是动也不动。
副将有些急躁,主要还是因为皇甫真不是慕容恪,不能得到部下百分百的信任。
“敌军有古怪,骑兵冲阵,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
皇甫真已经看到了,对方阵中有很多“车厢”,虽然看上去简陋不堪,但不可否认的是,马匹若是撞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且也没必要。
用障碍物对付骑兵,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在春秋战国时期战车就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在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前,战车是战车上的绝对王者。
但是骑射改变了这一切,更别提马鞍马镫这些东西的普及,极大的增强了骑兵的威力。
战车退出了历史舞台。
现在它的“变种”,又重出江湖,这次战斗之前没有一点信息,难道……是对方临时打造的么?
皇甫真的心慢慢往下沉,这一次的战斗,也许不会速战速决,而是会变成拼人命的持久战。
这样值得么?
“皇甫将军,对方开始布阵了,似乎……是把战车布置在外围。我们要不要现在去把他们的阵型冲散?”
副将已经忍不住了,等敌人布阵完毕,就不太好收拾了,为何现在不想办法?
“即使是铁拐子连环马,也是需要准备时间的,给那些马穿上铁环,就颇费工夫,先看看再说。对方行军的速度不快,没机会我们撤退便是了,何必跟他们硬顶呢?难道他们还能追上我们不成?”
皇甫真依旧是不动如山,手里握着王牌,但根本就不打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铁拐子连环马是手中最大的杀手锏,如果开局就折了,那么,将会对士气造成无可估量的影响,到时候军心浮动之下,对面学当年项羽的破釜沉舟,来一波头铁,搞不好会乱拳打死老师傅。
自己兵力占优,可进可退,又何必呈一时之快呢?
正在这时,对面来了一位大熊一样的汉子,骑着马,背后一把造型“怪异”的长弓,正是孟昶无疑。
“敢问对面可是慕容元帅?”
孟昶不卑不亢的问道,皇甫真挥挥手,慕容大军弓手放下弓箭,气氛稍微缓和。
毕竟对面出一个人,肯定不是来打架的,将对方射死很有风度?
“在下皇甫真,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皇甫真看到对方似乎还很客气的样子,也对孟昶拱了拱手。
“贱名不足挂齿,我家大帅已经在前面布下五行梅花阵,请慕容元帅品鉴,告辞。”
说完这句,孟昶拍马就走,皇甫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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