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雷的响声,空气里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水腥气,小街上行人奔走,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快回吧!”金文铁青着脸,愈发心神不宁。
老车仰面看了一眼夜空,苦着脸对李云道说道:“云道兄弟,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以你们的身份级别……”
李云道摇了摇头,示意老车不要继续往下说,只笑笑道:“这种事情,还是一劳永逸地好,趁着这会儿有时间我,你倒是要想想解决了今晚的问题后,下一步该怎么走,孩子有时候是倔强了些,但她坚持的,却不一定是错的!”
老车愣了愣,随即长叹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那大小也是一个生命,尤其跟自己还有着血缘关系……
进了派出所,金文倒也没有为难老车父女,只让他们跟李云道四人一起呆在一间调解室里,便单独去跟上头汇报了。
因为是晚上,派出所只有几个值班的人,金文拿着手机找了一间会议室,电话拔了出去,接通后说明了情况,派出所的领导也是人精,一听有四个应该是官面上的人在护着车氏父女二人,就知道这事儿是个烂泥潭,当下便道:“不是伤人了嘛,去医院那几个你不是也认得嘛,让他们把情况说得严重些,把摊子甩给局刑侦队,让他们接手,那几尊菩萨你先好好供着,我马上就来!”
下指令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徐彪,分管治安,金文是其手下得力干将,放下电话,也不管老妻的询问,便马不停蹄往派出所赶,那辆老得快掉牙的雪铁龙往小院儿里一停,便蹭蹭蹭赶到会议室,金文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抽烟,见徐副所长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徐所!”
“现在是个啥情况?”身材有些矮胖的徐彪气喘吁吁地问道。
“刚刚跟刑侦上联系过了,说是市局的沈支队要亲自来提人。”
“沈支队?沈大庆?”徐彪一愣,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奶奶的,怎么又跟这不厚道的龟儿子扯上关系了?不过也好,反正指示都是他那条线上下来的,烫手山芋交给他们也理所应当。对了,你说的那几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看样子应该都是公务员,说是在北清上研修班的,说是要么别抓人,要么都带回来,我怕踢到铁板,就都给客客气气请回来了,怕弄得下不了台,也没敢放审讯室,跟嫌疑人一道儿,都放在一楼的调解室里头。”
“嗯!”徐彪沉吟点头,“不错,这样处理很妥当!走,带我去会一会那几个人,奶奶的,刘老四那几个家伙就不能安稳点吗?”
“等等,徐所,有个情况我还要跟您汇报一下!”金文将车氏父女的故事说了一遍,听得那徐副所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么说,是有人授意刘老四他们强行带那姑娘去医院做手术?”徐彪也是退伍军人,性格直烈,否则也不会混到快五十岁的年纪了还是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一听车氏父女的遭遇,顿时就明白了三分,“看来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吃饱了两手一抹嘴想不认账啊!”
“应该是的,不过能使唤得动市局的那位和刑侦支队的沈大庆,这男方家里应该背景不简单。”
徐彪皱了皱眉:“妈的,混账玩意儿,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徐彪暗自咒骂着,深吸了口气,“先去会会那几个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家伙,按你说的,他们跟姓车的一家不过是萍水相逢,这年头锦上添花容易,难的是雪中送炭啊!走,会会去!”
徐彪在金文的带领下来到了调解室门口,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严大鹏吆五喝六的声音:“妈的,快给老子交待,是不是你动手用钢钎子刺了人?把过程给老子说一遍!”
里面的人并没有回答,却只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据我所知,就算是嫌疑人,那也是有人权的,你一口一个老子,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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