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文武官员参加,经过浩大而繁琐的仪式,为葬礼收了尾。
眼看仪式结束,二世皇帝和皇亲国戚们离开了骊山陵,负责地宫核心建造的三千名能工巧匠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能回家了——他们已在此劳作了大半年,期间被军队集中看管,封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也不得有信流出。
但这三千人正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却被督工的官吏告知:“在封闭外羡门前,还需要最后检查一遍地宫里的机关!”
众人遂不情愿地回到幽暗的地下,摸索一圈,确认无误后,想要回到地上,却愕然发现,在外羡门等待他们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弩兵,还有一位神情阴冷的年轻宦官……
“这是……”
有机智的人猜到了原因,遂带着哭腔大骂道:“吾等犯了什么罪?”
“汝等无罪。”
年轻宦官露出了笑:“只是,知道得太多!”
他一挥手,众工匠愤慨的声音被弩机机括的清脆弹射打破,材官机械地上弦,瞄准,扣动,射空了箭囊,一车车弩矢又被送来过来……
甬道漫长而笔直,工匠们无处可逃,许多人倒在血泊中,更多人被弩箭钉死在墙上。
地宫中,惨叫声连绵不绝,良久之后,当再无人发出一丝呻吟,沉重的外羡门才缓缓落下,将最后一丝光束拦在外面,却挡不住从底部缝隙缓缓流出的鲜血!
三千工匠藏者,从白发苍苍的老者,到才跟着师长做工的学徒,只要参与地宫核心建设的人,无复出者!
奉命行事的郎官谨慎,问年轻宦官道:“谒者,不需要去查一查是否有人伪死?”
“不必了。”
宦官二十出头年纪,薄嘴唇,白面无须,眼神阴狠,他叫张敖,是统一前送来关中的魏国大盗之子,被阉割之后,在宫中做喂马小厮,后被管车马的赵高发现并提拔,如今已成其亲信。
“苟延残喘,比当场死了更痛苦。”
张敖冷笑道:“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就算熬过了伤口的腐烂,再往后,恐怕要在群尸恶臭中,尝一尝人肉的滋味了!”
他舔了舔嘴唇,回到宫城之外,却变了副脸,卑躬屈膝,对在此监督刑徒填埋地宫,堆砌封土的阎乐作揖道:
“少府少监,小人事办完了!”
“大善。”
阎乐是赵高女婿:“如此一来,便不担心有人泄墓道机关之秘了!”
这边的哭号声和血腥味,丝毫不比外羡门处的低,张敖瞥了一眼远处,却见许多年纪老幼不一的宫女,在郎卫军的驱赶下,纷纷跳入深深的陪葬坑,直接活埋。
也有已经在他处被缢死、杀死的女人,用马车运送至此,抛入坑中填埋……
这骇人的一幕,竟也是二世皇帝胡亥的命令。
“陛下有令,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
阎乐无奈地说道:“但要知道先帝扫平六国,将六国的宫室悉数迁至关中,辇来于秦。一部分赏赐有功将士,另一部分则安置在甘泉、章台、咸阳六国宫殿里,不过大多连始皇帝的面都未曾见到,只听宫车经过,辘辘远听,未有子者,有七千之数矣……”
七千六国女子,按照规矩,这些未曾有子,年岁已衰的宫人,是应该放出宫,任由她们嫁人谋生的。
但胡亥竟听了胡巫的话,认为“出焉不宜”,再加上他嫌弃这些女子都年纪大了,自己不欲接盘,却嫌弃她们人数众多,浪费钱帛,索性一刀切,统统殉葬了!
他还得意洋洋地对李斯说:“右丞相不是屡屡劝朕从俭么?朕这就俭!节流的事朕做了,开源之事,就交给右丞相罢!”
这一番话,惊得李斯目瞪口呆。
本该保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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