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望一眼,公孙施呵呵笑道:”难道公子真不知?“晁衡摇摇头一脸茫然。公孙施道:”田饶正是田婉儿的父亲,我怕公子知晓此事,会对婉儿敬而远之。“晁衡闻听,起初大惊失色,而后摇头,笑了笑道:”婉儿对我情深义重,即便田饶是异派中人,我岂能有负于她。“
苏姬冷笑道:”公子如今倒是重情重义了?难道就不怕江湖中人传为笑柄?就不怕田饶难于立足江湖,对你兴师问罪?“晁衡叹息道:”掌柜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苏姬道:”奴家何敢相逼,只是发泄心中的郁结而已。“晁衡点头道:”也罢,待掌柜伤好后,再议此事,如何?“苏姬乘机道:”公子可不要勉强哟?“
晁衡道:”有何勉强的。既然掌柜已将话说开,在下又何必执迷不悟。只是难免以后会聚少离多,倒是掌柜要仔细思量一番,不要后悔才是。“公孙施与苏姬皆喜形于色,苏姬一时兴起,露出江湖习气,口无遮拦道:”老娘又非深闺怨妇,从此以后有了寄托,念想罢了。“
晁衡皱起眉头,心想,她从小便身在江湖,耳闻目睹皆是江湖风气,难免会沾染,付之一笑,柔声道:”你虽身在江湖,但也是一门门主,怎能说此粗俗之言?“
苏姬吐了吐舌头,迷花眼笑道:”公子莫要见怪,奴家平常皆是如此,以后改便是。“晁衡诚恳道:”我并未怪你,而是想让你变得端庄些。日后难免要与琦儿她们相处,你若是还如此说话,不免会让她们看轻。”公孙施与苏姬听得晁衡恳切之言,相视一眼,都默不作声。
晁衡又道:“请婉儿帮忙,此事不难,我想她会欣然应允。即便问出时辰,如今只有你与施儿各有一枚印信,想要凑齐十二枚印信,恐非易事。”
苏姬神秘一笑道:“公子莫非忘了,奴家还有一枚印信。”晁衡想了想,大惊道:”姬儿说得可是墨仁门那枚印信?“苏姬笑道:”正是。“
晁衡笑道:”如此说来,璩骜已被你制服。“苏姬冷笑道:”那日他欲对公子不利,若是奴家去得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奴家没将他大卸八块,已是仁至义尽。“公孙施不知此事,惊问道:”竟有此事?”转而恨恨道:“璩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姐姐的地盘,对公子下手。“
晁衡道:”此事不提也罢,但是就算加上墨仁门的印信,也不过才三枚。“苏姬道:“公子何不先请婉儿问问时辰,看看还有多少时日,再设法取得那九枚印信。”晁衡点头道:“也好,待诸事平定,我便去灊山。”
苏姬道:“此事不宜迟,还望公子早日成行。”公孙施踌躇道:“姐姐,听闻小说门并未有印信。”晁衡甚是不解,不是说每门都有一枚印信,为何偏偏小说门没有。
苏姬将此中利害,告诉晁衡。原来以前的正派中并无小说门,小说门乃后起之秀,在高帝建立大汉后,小说门的始祖方才开山立派。
正派中原先也是八门,历经先秦,其它七门俱在,唯独少了任侠门。聂政刺侠累,荆轲刺秦,专诸刺吴王僚,要离刺杀庆忌,大铁椎刺始皇帝。这些人都是任侠门弟子,皆是名扬江湖的侠义之人,正因侠义才屡屡被人利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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