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兰坐上轿车,来到村口,马丽苏说她就不跟着去了,要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司机是廖家的人,会带她去廖家的。
一路上,楚玉兰有些忐忑,这是重生后她第一次单独面对廖家所有人,她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显得有些焦虑。
“小姑娘,你别怕,老夫人人特别好,很喜欢年轻人的。”前面开车的司机似乎看出楚玉兰的不安,出言宽慰她。
“黄叔,廖家现在什么情形?”楚玉兰前世是认识司机老黄的,他为人不错,廖家对他母亲有救命之恩,一直给廖家开车。
老黄一愣,随即释然,也许是廖德峰或者马丽苏之前和她提起过自己,她知道他叫老黄,也并不稀奇。
“还好,只是小峰对他爸被撤职查办的事情打击挺大,整天酗酒,不分黑天白天,喝的一塌糊涂,让人担心!”老黄说话有分寸,知道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
其实,就算老黄不说,楚玉兰也是清楚的,廖德峰的父亲廖凯民被撤职查办,廖家的一部分财产充公。至于廖家的人,除了廖凯民一直在隔离审查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影响。
根据楚玉兰的了解,廖家被充公的财产只能算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不至于伤筋动骨。她更不明白,廖德峰前世看起来放~荡不羁,怎么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事情远远比他想象中复杂百倍。
汽车左拐右拐,来到县城城郊的一处废弃宅院,楚玉兰吃惊,提醒老黄,“黄叔,是不是走错道了。”
“没错,廖家现在就住在这里,这是我老家的旧宅,除了这辆车之外,廖家已经一无所有,这辆车还是当初为了方便,登记在我的名下,所以才保全了。”老黄说起廖家这些天的遭遇,有些唏嘘。
“怎么会!”楚玉兰失声道。
“怎么不会,人心永远比你想象中的可怕,那些对金钱的贪婪,对权势的贪欲,对名誉的渴望,会让人变得比魔鬼还要可怕!”老黄停下车,扭头对楚玉兰道,语气中有着浓浓的痛心疾首,只是不知道他的痛心疾首是针对谁。
楚玉兰木然的走下车,望着面前草木繁盛的院落,她却在盛夏茂密的枝叶中看到秋天的败落。
楚玉兰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只有炕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炕沿边,并排坐着两个人,楚玉兰扫一眼,是廖德峰的母亲杜江雪,和姑姑廖花容。
楚玉兰一进屋,老太太就从炕上下来,对着楚玉兰深深一揖,沉声道:“有劳姑娘走这一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家道败落这没啥,谁也不能保证长久的富贵。只要姑娘劝得动我孙子,别一蹶不振,我老太太别的没有,身下这副棺材板儿还值些钱,大恩大德,绝不敢忘。”
楚玉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搀扶着老太太坐好,楚玉兰低着头,不敢瞧老太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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