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如莲的男子忽然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形容狼狈的耶律飞燕,笑道:“小友,你再不出手,是自信你家小伙伴能翻盘,还是,以为李某人长剑不利?”
“前辈相请,苏某不敢不来,只是敢问,前辈到底是敌是友?”
虚空之中,也传来一声长笑,却见着苏乞儿缓缓走来,灰袍布鞋,气机不露,每一步踏下,都踩得天地轰然摇晃,天音共振,其声轰然,如海啸天崩。
但以男子的悠然潇洒,见此也微微变了颜色,凝视了苏乞儿一眼,笑道:“小友境界弗远,连我也未必是你对手,原来是自信能在李某手中抢下人呢!”
只是,他始终不曾回答,他到底是敌是友!
“哼!”
那场中,耶律飞燕捋了捋额前乱发,闻言神色微恼,冷哼了一声,更有黑驴凑趣,吁哦吁哦的长鸣起来,也似表露不爽。
苏乞儿却顾不得理会他们,只将手掌微微翻起,摆了个起手的姿态,请道:“是或不是,正要请教前辈高招!”
“我亦有此意!”
男人笑着应和,右手虚握,一道莹莹青光被他抓起,璀璨却不绚烂,光辉流转,似水如涛,反而有种珠玉的温润之意,随着他拔起,一柄三尺三寸的利剑便被他抓了出来。
这是他的兵刃,剑月莲歌,剑如其名,人亦如其名!
虽然对苏乞儿“坐视旁观”有些不满,但耶律飞燕也知轻重,压下了不满,擎出长剑,目光灼灼地看向两人。
那副样子,俨然是在等待时机,突下“辣手”,刺那么一剑!
但她的长剑到底是刺在男子身上,还是苏乞儿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用兵器?”男子这般问道,眼光有些耐人寻味。
苏乞儿自是感受到他的“深深恶意”,不愿弱了气场,故作玄妙地回了一句:“用也不用,彼辈岂知我的境界?”
得咧,刚才还称呼人家前辈,一副教养极好的样子,一被男子取笑,苏乞儿说是翻脸就翻脸,把那男子气得语气凝噎,气道:“罢,罢,罢,你既然讨打,我如何能不成全你,记住,打你者,李青莲是也!”
李青莲说罢,乍见着青光游弋,剑走龙蛇,仿若挥墨,姿态极其潇洒。
忽而,那剑光猛地一提,正如大字写完,最后的提脚,一点辉毫剑光提起c甩出,瞬息间,千万点毫墨洒出,却做千万只游动的小龙,嗷嗷咆哮着,舞动着小爪子扑来。
“青莲前辈,你听闻你有一剑,名曰侠客行,杀机极盛,号做一剑光寒是十九州,不知苏某可有这份荣幸见识见识!”
苏乞儿哈哈一笑,翻掌若番天,天地轰然倾轧,金光灿溢,化作两道古老篆字,“缓缓”往前一印,千万小龙都做了灰。
“好,好,学我者生,小友果然天资横溢,这么快就把我的的本事学去了。”李青莲目光微顿,面色欣喜,提起的剑光重重一压,再道:“小友想要见识,李某也不是吝啬之人,看剑!”
看剑?
好大的“剑”,就见李青莲剑锋一撩,一个剑字飞了出来,字迹遒劲,铁画银钩,才将飞出,但有潇潇气息飞落,枯叶漫卷,天地萧条。
恍惚间,似有一道白练自天际而来,滔滔不绝,川流难息,大河旁,侠客背负着铁剑,穿着蓑衣,帽檐上点缀一只胡缨,慢慢走来,那天地广大,大河辽阔,却掩盖不了侠客独孤寂寥的身影。
赵客缦胡缨!
大河c苍穹c侠客c只影c蓑衣c铁剑,仿佛构筑了一幅恢弘的图卷,忍不住叫苏乞儿怔了怔神,待回神,剑光已经映入他的眼帘,一道道血淋漓的伤口,径自在体表崩现。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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