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亿万神魔齐齐开口,齐声轰鸣,仿若天雷滚滚,震聋聩耳,两宗弟子皆面若死灰。
不需证明,那神魔开了口,已证实了张小苏所言的真假。
“说的真不好笑呢,师兄若真有这般势力,早就掀了天庭,自己做天帝,何止憋屈在此?你不觉得,太夸张了些么?”
张小苏连连冷笑,面做不哂,诸魔神俱皆寂静。
不说是祂们,便是那两宗弟子,也骇得面如肝胆,两股颤颤,盖因,张小苏的话,实在有些大胆了——敢轻言天帝大宝,又何止是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大逆不道了!
这样的角色,若招惹不得,也只能躲了!
“苦也,难怪小煞星能横行天剑宗,诸多长辈未敢处置,原来还有这般背景?”
诸人暗暗叫苦,只觉是霉神上身,这才夹杂在神魔与张小苏之间,更有那绿衣师兄悄然退后两步,躲入人群,仿似,这样便能藏住自己的身形一般。
“有意思,有意思,小鬼当真有意思!”
亿万神魔沉默片刻,再次齐声大笑,笑声宏大,震得天地摇晃,无尽时空跌宕开去,泛起重重波光,波光之中,有天雷霹雳,烽火乱涌,宛若末世来临一般,声势极其骇人。
蓦地,那漫空的异象突然收敛,便听的一声年轻而沙哑的声音问道:“不过,小鬼是如何知道我是你师兄的?”
但见着,亿万神魔径自消失,天际尽头,突然走来一个紫衣男子,白发灰眸,袖边镶着银边,周身剑光万丈,霍霍卷卷,如同潮海。
竟是,做天剑宗真传弟子打扮。
“咦,小苏有这般说过么?”张小苏故作疑问,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极是没心没肺,道:“小苏不过是诈你一诈,谁知,师兄竟这般不经诈?师兄若不应答,小苏都做好了等会再说你是我家师伯c师祖,一个个套过去呢!”
这话说的,白发男子眉头便是一挑,也不禁骂了出来:“果然是黄口孺子,信不得啊!”
“装神弄鬼之辈,便让某家屈鳌来会一会你!”
男子话音才落,两宗弟子中,一个面上有腮,头角“峥嵘”的渊海宗弟子便先忍受不住,厉喝一声,提起两只金瓜锤,轰隆隆便杀奔了出来,那虚空,便在他的脚下,被踩的渐渐崩裂。
这屈鳌一袭紫衣,也有真仙修为,更兼是水族得道,妖身蛮横,性子也蛮横,如何能忍受对方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于理,这秘境若真有亿万神魔,亦或男子修为高于真仙,屈鳌自认了这栽,偏偏,男子也不过是“紫衣”,也是一真仙,暗自掂量了几番,屈鳌当然不认为自己差了。
这是正理,铁一般c毫无情面的正理,谁拳头大谁就有理的正理。
于情,方才男子放出亿万“神魔”,把屈鳌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在诸人面前跌了面子,自该讨回这个面子。
情面,情面,无面就无情,人诋我面,我毁人命,连面皮都被撕破了面皮,还谈什么情份,谈什么性命,屈鳌再不跳出去,只怕,在天渊宗内最后一点面子都都将没了?
如此,他便跳出去了。
“跳梁小丑罢!”
男子面色闪过一丝厌恶,猛地击出一袖,却见着紫光飞尽,推却重重波澜,一瞬之间,若有无尽时空被他击出,重叠在一处,嘭的一声,便将屈鳌连人带锤打做一团血雾,哼都未哼上一声。
“不好,危险!”
却在这时,男子心头猛地一跳,把身一晃,便见着一缕金光撕开血雾,扭做龙形,割破阴阳,演绎无尽奥义,恍惚间,似有一方诸天落下,似虚若幻,却有无穷高上气机镇落,十方俱静。
“是你!”
男子心中一惊,继而大笑起来,把终于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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