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县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观音院具体是哪一年建成的,只知道那观音院以前不叫观音院,而叫金光寺,而如今十多年过去,连金光寺这个名字也少有人知了。
如今的观音院的住持,法号红叶禅师,据说以前并不是观音院的传寺僧人,而是来自北境的游方僧人。
大概二十年前,观音院上一代住持苦海禅师前往北境游历,在冰天雪地中发现了一个濒临死去的年轻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再加上那苦海禅师颇通几分岐黄之术,便将那年轻人救了下来,那年轻人身体好转之后也不离去,而是拜了苦海禅师为师,跟在苦海禅师身边做了一个小沙弥,师徒二人在北地游历数载,然后才回到观音院。
回到观音院之后不久,那苦海禅师因年事已高,便去了西天极乐,苦海禅师临终前将观音院住持的位子传给了红叶禅师,也就是他在北境的冰天雪地中救活的那个年轻人。
那苦海禅师本有三位亲传弟子都先于红叶禅师拜入师门,但都是才智庸碌之辈,所以对苦海禅师将主持的位子传与一个外来的和尚也没有什么异议,当然这只是外界传言,谁也不知真假,不知有几分可信。
但观音院在红叶禅师执掌之后,香火却是越发的兴盛起来,这可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传言那红叶禅师可与佛祖沟通,能救死人性命,还能降妖除魔,镇压鬼邪,总之红叶禅师的名头在这钱塘县可是响亮的很。
就连临安府的那些达官贵人也常来观音院祈福,求红叶禅师解签,前些年,还有人能常常见到红叶禅师,求得一签半签的。
可如今的红叶禅师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在世人的面前露面了,只听那观音院的沙弥说,院主一心参佛,不问俗务。
还在那观音院院门前的一块石碑上刻了这么一行字,“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黑夜惶惶,冷风习习,月上枝头,星光洒落。
在西山这地界,摸着黑走总是不比大白天来的要快些,好在许仙对西山的路比较熟悉,而许仙身旁的少女此刻却是换了一身夜行衣,浑身漆黑,只有腰间斜挂着一柄长剑闪着别样的光芒。
二人已经走了许久,马上就要到那观音院的地界了。
借着月光,许仙转头看了看那明目皓齿的冷酷少女,突然觉得她似乎和那会变脸的戏子一般,初见时柔弱不已、楚楚可怜,再见时端庄华贵、不乏英气,此刻却是冷若冰霜,心如止水,许仙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的面孔。
“你看那前方,荧光点点,看来老妖已经知道我来了。”
少女右手按到了剑柄上,目视前方,略有些凝重,整个人的身子犹如一张绷紧的弓。
许仙闻言,仔细往前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处,有那萤火之光在不停的闪耀,没由来的竟然有了一丝紧张,可能是因为要见到传说中的妖怪了,才会如此吧,许仙这般想到。
二人走到了观音院前的那座石碑旁,只见石碑旁,一个老和尚正双手合十,似乎早已在等他二人一般。
山风吹过林间草,蓬蒿满地无处藏,这时节正是早春,料峭春寒,应有此间。
那老和尚也不说话,只是望着许仙和少女,少女此刻如临大敌,而许仙却是无知无畏,他实在无法把“妖”和眼前的老和尚联系到一起。
老和尚慈眉善目,还有些驼背,能在此处等着他们的,未必就是少女口中所说的“老妖怪”。
许仙想到这里,便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那老和尚道:“老师傅,夜凉了,怎么不回观里歇息?”
老和尚道:“贫僧心不静,便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出门便遇二位贵人。”
许仙心虚的连忙摆手,那少女可是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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