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世子站在一旁,将韩王世子眼底的讥讽快意看得清清楚楚。
魏王世子神色如常地对韩王世子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两个也该回寝宫去了。”
韩王世子应了一声。
兄弟两个不疾不徐地转身回了寝宫。
元佑帝住在福宁殿,五个皇孙就住在福宁殿旁的会宁殿里,白天一起在上书房里读书,算得上是朝夕相对。
这也是元祐帝的一片苦心。希望皇孙们日夜相伴感情和睦。
表面看来,五个皇孙也确实相处得颇为融洽。
尤其是太孙和齐王世子,两人只相差几个月,一个天资无双过目不忘,一个文武双全天资聪颖,颇有些一时瑜亮的意味。平日亲如兄弟,感情极佳。元祐帝看在眼中,自是格外欣慰。
只可惜,齐王世子终究伪装不下去了,用这样的方式撕破了虚伪的面纱,露出了残酷又凉薄的真面目。
元祐帝如此震怒,正是因为齐王世子利用此事损了太孙的颜面和名声。
魏王世子今年十五,韩王世子比魏王世子小了一岁。两人平日也算亲近,偶尔能说上几句心里话。
“睿堂兄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韩王世子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意味:“原本是第一个上朝听政的,出尽了风头。现在被皇祖父罚禁足,也不知皇祖父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魏王世子目不斜视,低低地应道:“那就得看大堂兄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了。”
别看魏王世子面相憨厚口舌笨拙些,心思却敏锐犀利,一张口便说中了关键之处。
韩王世子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大堂兄样样俱佳,只可惜这身子骨稍微弱了些。原本感染风寒之症,月余都没好。眼看着快有起色,现在又被气得昏厥不醒,还不知道要多躺上多久。”
顿了顿又道:“明日上书房休沐,我们两个一起去太子府探望大堂兄吧!”
魏王世子目光一闪,很快点头应下了。
到底是出于关心去探病,还是去看热闹顺便探听太孙的反应彼此心照不宣,就不必多说了。
两人刚走到会宁殿的门口,就见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迎面走了过来,满脸忧色,神色匆忙。
正是安平郡王萧启!
“启堂弟,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魏王世子不喜多言,照例是韩王世子张口发问。
安平郡王皱眉叹道:“我刚听闻大哥被气得昏迷不醒的事,心中实在焦虑不已,现在就回府看看。”
嫡亲的兄弟两个,自然要比堂兄弟更亲密些。
韩王世子立刻道:“你既是放心不下,现在就回去看看。我和凛堂兄明天去探望堂兄。”
安平郡王无心多说,应了一声,便又匆忙离开了。
韩王世子低声说了句:“到底是亲兄弟两个,一听大堂兄昏厥,启堂弟可真是着急上火。”
这可未必!
如果安平郡王真的这么在意兄长,今日在椒房殿里怎么会故意出言挑唆,又和顾莞宁言语争执?
韩王世子绝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当着他的面说这些,摆明了是在装模作样。以为他是傻瓜不成?
魏王世子心中哂然,口中却未说破,只道:“我们两个都这般着急,启堂弟忧心重重也是难免的。”
韩王世子又叹道:“只盼着大堂兄别被气出个好歹来。皇祖父一向最疼他,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皇祖父也会寝食难安。”
魏王世子接过话茬:“吉人自有天相。大堂兄福泽恩厚,一定能撑过去,不会有事的。”
“说起来,今天的起因还在顾二小姐。”提起那个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的顾莞宁,韩王世子的话语里多了一丝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