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会吗?”
“学过……”
“消毒清创呢?”
“会一点儿……”
“那好吧,你就跟着我先学日常护理,诊所里也缺一个专业的护士……”
“安子哥,姐,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孟浩推门进来,脸胀得通红的喝问一声。
“干什么,浩子,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起码的礼貌不懂吗?”陆希言正手把手的教孟繁星,回过头来喝斥一声。
“姐,你跟安子哥是不是已经好上了?”孟浩并不反对孟繁星跟陆希言好上,但这必须是发乎情,止乎礼才行。
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那就是轻浮浪荡,不是好女人。
“好你个头……”
“浩子,安子哥是在叫我如何清创消毒呢,你误会了。”孟繁星脸一红赶紧解释道。
“教清创消毒,要不要手把手,还靠的这么近?”
“嗨,你这只耗子,从小读的还是洋学堂,怎么脑子还这么封建呀,就算我跟你姐怎么了,那也是你情我愿,关你什么事儿?”
孟繁星脸颊通红。
“爹说了,这男人和女人没有结婚之前,不允许有肌肤之亲的,否则以后就嫁不出去了!”孟浩嘿嘿一笑道。
这祥生叔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古板,而且死守着他那一套规矩,不肯接受新思想,新事物。
“难怪你都二十二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陆希言鄙视一声。
孟浩脸顿时急眼了,这事儿陆希言还真是冤枉祥生叔了,从十八岁开始,他就开始替孟浩张罗亲事了。
问题是年年相亲,都没相到一个合适的。
不是人家瞧不上孟浩,就是孟浩瞧不上人家,四年了,同龄的好几个娃娃满地跑了,他还是一个人。
22岁的大年男青年了,还光棍一条。
“浩子,祥生叔怎么说?”
“昨儿晚上,我试着提了一下姐姐,老头儿当场就破口大骂,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吓的我都没敢再提。”孟浩黯然一声。
陆希言有些理解孟繁星了,她不愿意回去,固然有怕连累家人的想法,只怕还是跟祥生叔的脾气有关。
谁碰上这么一个性格古板,脾气还大的老爹,那都是要犯怵的。
万一气出一个好歹来,那可要内疚一辈子的。
“得,先在我这里住下吧,反正祥生叔大冬天的,也不怎么出门,只要不,我也不好追问,你姐从小就有主见,你还不了解她?”陆希言一边拆开信封,一边说道。
“浅野一郎,是东京警署的人?”
“嗯,这个日本人在公共租界的警务处任职,是从东京警署特聘的,痕迹学专家,据说还小有名气,破获不少大案。”
“情报失窃,不应该交给情报机构调查吗,怎么交给一个警察?”
“日本人只承认这是一起失窃案,所以,明面上交个一个警察,还不是掩耳盗铃。”孟浩鄙夷道。
“也就是说,日本人想保住失窃情报的秘密,并不想外界知道?”
“应该是这样的。”
“你姐到底从日本海军俱乐部盗走了什么机密情报,搞的日本人如此紧张,还弄的如此大费周章?”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日本人那边没有透露半点儿口风。”
“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
“陆希言,男,27岁,祖籍浙江宁波,父亲陆豪,法国巴黎大学医学系高材生,师从著名胸外科教授丹尼尔教授……”
浅野一郎的案头上也放了一个文件袋,里面相关的内容,正是有关陆希言的履历和人际关系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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