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就说你好了,假设你就是一名议员,怎么证明自己没有被血纹族感染?”
巫马炎跳了起来,使劲挠了半天头皮,都说不出话。
李耀笑了:“你没办法证明,那些议员和宗主也没办法证明,就像是我也没办法证明一样。”
巫马炎缴械投降:“师父,弟子晕了!”
李耀笑而不语。
“师父!”
巫马炎偷偷瞧了他一样,犹豫片刻,还是鼓足勇气问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弟子还是很想知道,那个‘血纹族’究竟有没有被师父彻底除掉?会不会,某个时候,它再跳出来捣乱啊?”
“除没除掉,重要吗?”
李耀的左眼深处流动着柔和的红芒,仿佛可以和右眼深处的黑芒彻底融合到一起,沉吟片刻,他缓缓道:“没错,血纹族好像是很坏、很危险的东西,当年的燕西北被血纹族感染之后,化身血魔,差点儿给铁原星带来了灭顶之灾!”
“所以,得知自己被血纹族感染之后,我才会如临大敌,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我发现,绝对没有被血纹族感染的吕醉,不是同样,险些给星耀联邦,给天元、飞星和血妖三界都带来灭顶之灾吗?”
“你告诉我,被血纹族感染的燕西北,和没有被感染的吕醉,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巫马炎一怔,陷入深深的思考。
李耀笑了笑,继续道:“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燕西北都不认为自己被血纹族感染了,他和我信誓旦旦,他就是燕西北,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推进整个计划。”
“那时候,我并不相信,我和你们一样,都以为真正的燕西北已经死了,在铁原星上和我们周旋的不过是顶着燕西北躯壳的血魔而已。”
“现在,我又改变了看法,或许他是对的,他真的没有被血纹族操纵,或许所谓的‘血纹族’,真的无所谓善恶,能分出善恶的,只是我们自己,是我们的内心,‘血纹族’最多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不是血纹族控制了燕西北,而是燕西北吞噬了血纹族,借助血纹族的力量,来贯彻自己疯狂的意志!”
巫马炎结结巴巴道:“师父的意思是”
李耀道:“我的意思是,或许每个人心里天生就有一条深渊,而深渊的最深处就蛰伏着一头血魔,任何人,即便是像吕醉这样绝不可能被血纹族感染的人,稍有不慎,都会被深渊吞噬,被‘与生俱来的血魔’控制!”
“果真如此的话,血纹族有没有被我彻底斩杀,重要吗?”
巫马炎倒吸一口冷气:“那,那怎么办呢?”
李耀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担心的话,就把自己心底的深渊和血魔找出来,每天吃完了饭拉完了屎,有事没事多斩它几刀,不就行了?所谓‘修真’,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巫马炎捂住脑门,若有所思,或者说,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样的道理,不是他这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可以轻松理解的。
就在这时,病房大门被猛地撞开,丁铃铛旋风般冲了进来,狠狠撞进了李耀怀里。
李耀感觉就像是有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砸在身上,既幸福,又眩晕,还有些窒息。
莫玄教授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液态金属面孔上泛出了一抹生动的光彩。
“要不要给你们十分钟?”
教授很善解人意地问,向巫马炎使了个眼色。
“算了。”
丁铃铛松开李耀,顺便在他胸口捏了一把,撇嘴道,“教授您也是过来人,我和李耀十年没见,十分钟够干什么呢?再说这里场地太小了,不适合我们。”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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