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权也转让给晓东哥。”李铮一字一句说得极有条理。
郑家婶子吓了一跳,她本以为李铮提到他现在家里的情况,会提出一些比较为难人的要求。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不太过分,她都咬牙答应下来。一来是还当年李父提携丈夫的人情,二来这俩姐弟孤零零的着实可怜。
只是李铮的条件大大出乎了郑家婶子的意料,这这也太优厚了!八十年代没有融资租赁的概念,只觉得李铮完全是变相地将船送给了他们家,这人情可太大了。
李铮所要求的海上所得三层,这在郑家婶子看起来着实不算啥。虽然说若是能分配到生产队的船,个人能拿海上所得五层,但是生产队有多少人等着分船,就算郑晓东他爸是生产队队长,分船也轮不上郑晓东这个毛头小子。
而且李家的船可不是生产队的。只是李父老实,原先的李母又是个不通俗物的,这才把上交公中一半的惯例保留了下来,照郑家婶子看来,这完全是不必要的。
船是别人家的时候,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做,若船成了自己家的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一点不交不可能,但从五层削减到三层,她还是有把握的。那郑晓东到手就有四层了。只是一瞬间,郑家婶子心里就闪过了无数种念头。
“小铮,这不行,你也太吃亏了。”郑家婶子摇头说道。
“婶婶,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若不是郑叔叔,这船是回不来的。而且您应该也知道,这船我早晚得交出来,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自己人。三层已经足够我和姐姐好好生活了。”李铮看着郑家婶子的眼角,诚恳地说道。
郑家婶子心头就是一暖,李铮自己人这个说法明显挠到了她的痒处。而且在这个时代,在这个靠渔业发展的小镇上,一艘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她深深看了李铮一眼,起身走进里屋。
不多时,郑家婶子便拿着一块红布出来了,她不由分说地将东西塞进李铮的兜里。
“你们家前两月才修过屋子,没啥现钱了吧,这海货运到厂子里到拿钱也要一段时间,先拿去应应急。我们一家人不说俩家话,这船我替你晓东哥收下了,他这辈子都得记着你们!”
李铮形式化地推拒了几次,见其坚持,便顺水推舟地收下了。
李铮亏吗?
自然是不亏的。他约莫估算过,这艘船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年的寿命了,而且清河镇是后世深市的一部分,五年里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好。明明白白告诉郑家人五年后这船是属于他们的,既能让他们开开心心地把麻烦接过去,还能落一个大人情,何乐而不为。
“妈,我怎么觉得李铮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看着李铮离去的背影,郑晓东挠着脑袋说道。
郑家婶子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晓东啊,以后你多和小铮走动走动,这孩子不是池中物啊。”
李铮回到家中,打开红布数了数,里面有七十多块钱,在这个工人每月平均工资只有三十块的年代,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他把红布折回去,随即将其推给了一旁已经一个晚上没有说话的周思甜。
周思甜一怔,指了指自己,“给我?”
李铮翻了个白眼,“以前爸在的时候,家里的钱不也是你管着的嘛。”让他管钱,没过两日他们家就可以到后山坡上挖树根吃了。
周思甜讷讷地收下了,但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李铮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让他一个学生物制药的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也太为难他了,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姐,不管以前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李铮觉得,这话他说得再真诚不过了。
周思甜眼眶微微发红,她用力地点点头,随即抹了抹鼻子,拿起红布就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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