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打开红布数了数,里面有七十多块钱,在这个工人每月平均工资只有三十块的年代,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他把红布折回去,随即将其推给了一旁已经一个晚上没有说话的周思甜。
周思甜一怔,指了指自己,“给我?”
李铮翻了个白眼,“以前爸在的时候,家里的钱不也是你管着的嘛。”让他管钱,没过两日他们家就可以到后山坡上挖树根吃了。
周思甜讷讷地收下了,但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李铮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让他一个学生物制药的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也太为难他了,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姐,不管以前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李铮觉得,这话他说得再真诚不过了。
周思甜眼眶微微发红,她用力地点点头,随即抹了抹鼻子,拿起红布就往房间里走去。
解决了当前最棘手的事,李铮心里紧绷的那根神经总算是松了一些。他躺在算不上柔软的木板床上,开始回想华国八十年代发生的那些大事,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微微亮,公鸡的打鸣声就在耳边响起。周思甜早早起来煮好了小米粥,见弟弟迟迟未起,犹豫了一下便推门进去了。
她笑眯眯地将一条温毛巾拍到了李铮的脸上,“起来了,再睡上学就迟到了!”
从那日周思甜与生产队的对峙中,就可以看出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性子,前两日因为沉浸于李父逝世的悲伤中,加上其与原主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融洽,因此才显得有些沉默。
李铮昨日一句“我们现在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彻底让这个小姑娘回过了神来,如今她对李铮,用的就是对待唯一亲人的态度。
李铮还沉浸在回到二十一世纪高床软枕的睡梦中,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把脸上的毛巾拿下来,看着叉腰站在他窗前的周思甜。
他听到了啥?
上学?!
“小孩子不会讲话,李铮你别介意。以你的学术水平,能在香江定居是香江的荣幸啊。这外面也怪冷的,要不我们去里面谈谈?”徐明生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说道。
李铮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休息室。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张宽不满地努努嘴,他是小孩子,那那个叫“李铮”的年轻人算什么,婴儿吗?
“李铮啊,不介意我问问你今年多大了吧?”在休息室坐下,徐明生笑眯眯地给李铮和自己倒了茶。
李铮双手接过茶杯,答道:“过了年就17了。”
徐明生拎着茶壶的手一抖,不少水洒在了桌面上,他摇头苦笑:“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十七岁,好一个十七岁呀。”
“徐先生谬赞了,其实这个催化酶的成分十分简单,只是想不想得到的问题。我母亲以前去法国留过学,家里有不少书,多看便懂一些了。”李铮眼也不眨地将所有事情推到未曾谋面的李母身上。
徐明生了然地点点头,在西方发达国家,高等学府里的学生发表sci论文是家常便饭的事。而且牛顿还能从一个苹果发现万有引力呢,天才这东西,哪个年代都不曾缺少。
徐明生直觉再问下去,也只会打击自己的自信心,他抿了口茶,开口道:“李铮啊,虽然你的学术水平已经很扎实了,但是这个圈子还是很看重学历的,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啊。”
答应!一定要答应啊!徐明生面上不动神色,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但其不停摩挲茶杯的手指,显示了他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香江大学初建时,模仿的是利物浦大学的制度,“重理工而轻人文”,但随着时间推移中文c经济c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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