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大汉一起动手,刚刚被楚天和李谦大战,风柱撕扯绞碎的大树被连根挖了起来,几下功夫就劈成了整齐的柴火,码放在了院子的屋檐下。
沾血的土壤全部铲了起来,丢进了白蟒江心,江水一卷就冲得无影无踪。
从江边挖来了新鲜的泥土,数十株折断的大树被清理干净后,原本的隐蔽小道就变成了一个直径十几丈的圆形平地。大汉们挑来了一筐一筐的江沙,厚厚的在平地上铺了一层,又在这里摆下了几个兵器架子,上面胡乱丢了一些棍棒之类的器械,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很是隐秘的练武场。
外面院子被斩碎的院门也更换妥当,被斩杀的厨娘、仆妇和童仆的尸体也妥善安葬了,大汉们给他们的家人厚厚的一笔抚恤,用了一条大船,丝毫不浪费时间的将他们顺着白蟒江一路到了大龙江,顺着大龙江送去了岷州地界。
楚天手下的这些大汉训练有素,办事效率极高,一个个都有一身不弱的修为,更是筋骨强健都有一把子好力气。只用了短短两个时辰,一切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院子里李谦等人留下的痕迹也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这些大汉很是精通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偌大的一个院子,他们只用了三五个人就打理得清清爽爽。
不要说普通人,就算是乢州城内那些积年的老仵作,他们也别想在这个院子里找到任何发生过凶杀案的证据。就算最精良的猎犬,也别想在这院子里嗅到一丝半点儿不对劲的味道。
楚天盘坐在江边调息,手下人将所有手尾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后,他的武元也回复了八成,精气神更是补充完全,整个人精气澎湃,浑身都充斥着无穷的力气。
更让他惊喜、激动的是,石灯中那薄薄的一层法力,已经有十根头发并排这么深的一浅层。若是他再发动刚才的秘法风柱,无论是威力还是持久度,都将是刚刚的数倍以上。
石灯上的风之天印色泽更鲜明了一些,隐隐有一丝无形的风围绕着石灯轻盈的旋转着。
楚天站起身来,几个腰间暗藏利器的大汉一字儿排开站在他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一道银光突然从天而降,鼠爷从一株大树的梢头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了楚天肩膀上,鼓着两颗猩红的小眼珠凶巴巴的尖叫着:“咋了?咋了?俺只是出门绕个弯儿,散个腿儿,就有人上门捣乱?”
双目圆睁,鼠爷恶狠狠的说道:“人呢?人呢?来捣乱的人呢?啊呀,混小子,你这脸上又多了几条伤疤,这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儿哟!”
鼠爷长长的尾巴狠狠的抽打着楚天多了几条血印子的脸蛋,抽得他面颊‘啪啪’直响。鼠爷歪过身体,凑到楚天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扯着嗓子尖叫道:“杀千刀的,那些混账玩意儿呢?拖出来,让鼠爷啃掉他们的头盖骨出口恶气!”
楚天手指弹了一下鼠爷的脑门,懒懒的说道:“现在估计都在江底了,老金和他的那群儿孙不知道吃得多开心呢。六个修为都在两三百年的武道高手,还都修炼了秘术,想来他们的血肉滋味儿一定很好!”
鼠爷悻悻然的磨了磨牙,尖声尖气的说道:“便宜这群小子了。是周流云的狗崽子啊?要不,鼠爷今天就去乢山书院,把他整个书院从上到下,全给放翻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鼠爷长长的尾巴猛地转了过来,他两个前爪将自己尾巴塞进嘴里,牙齿死死咬着细细的尾巴,浑身抽风一样哆嗦着,‘嗤嗤嗤嗤’的傻笑起来。
“和我们有仇的是周流云,何必连累其他人?”楚天转过身,带着人从后门回到了院子里,侧头看着鼠爷问道:“您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碍眼的人?”
楚天是鼠爷自诩为‘一把屎一把尿’从小带大的,他深知这银毛老鼠体型娇小、性格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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