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庸者;强者、弱者;智者、愚者,仿佛在词语创立之初就有对立之分,每一个极尽赞美之词背后必定有个肮脏龌龊的词相伴,它们从形形色色的人口中说出,又用在形形色色的人身上,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名言。
钱亮爱安然十几年,最后知道此生无法得到的时候,结局是散布谣言诋毁。跟随安涛的一批骨干,看到他有再也上不去的苗头,结果是恨不得把他家祖坟挖出来。
爱到极端就是恨,这是必然的演变过程。
当然,前提是曾经的信仰别太惨,如果安涛人魔狗样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会在背后叫骂,混到蓬头垢面狼狈示人,他们会说罪有应得,可卑微低入尘土,他们就会不平衡,还会在心里质问,为什么把我的信仰践踏到粉身碎骨?
所以他们必须有个发泄口,要把心中的浊气发泄出来,目标已经很明确。
刘飞阳从未想过人人都说他好,但也从未想过人人都诋毁他,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这是他一贯原则。然而此时,有一人带头说是他领导,必定有第二个响应,带来的后果就是排山倒海般骂声,多数都是他背后玻璃窗外传来。
看到这幕,赵志高好似清醒一些,非但没感受到多少危机感,反而觉得这些人帮自己出了一口气,带着悻悻掺杂几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还在稳如泰山的阳哥,不知道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哗啦啦…”
玻璃突然被挤碎,木制的窗户框确实不怎么结实,情绪最为激动的一人已经抬腿迈上窗台,面目狰狞叫喊着“我他妈弄死你们这帮臭流氓”
说话间,已经奔着刘飞阳冲过来。
“大山…”老钱见状,赶紧要阻拦。
奈何窗台和刘飞阳之间也就两米的距离,两步而已,老钱开口时已经为时过晚,这人抬腿要踹向刘飞阳后背。
突然间,刘飞阳从炕上站起来,转身抓住这个叫大山的、一百七十多斤汉子的小腿,与此同时,用力往下一拽,大山根本来不及做过多反应,只觉得身子重心不受控制,整个人直直向地上栽下去。
“嘭…”准确无误的砸到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邱天成在看到刘飞阳站起来的时候,心里就暗道不妙,这犊子现在究竟怎么想的他不清楚,却知道现在的场面一旦不受控制,自己很可能被人踩死,一把小刀无法杀出血路,难道他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玩的也忒大了点,狭长的眼睛中,露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慌乱。
“还敢打人!”外面的人见到刘飞阳居然敢还手,并且下手如此狠辣,更加确信他们就是一伙,心里火气不断向上翻涌,又有两名汉子跳上来,自己人多,也顾不上是不是社会流氓,只觉得一时痛快。
“住手,住手!”老钱见状,赶紧走上炕阻拦,已经很多年不爆粗口的老钱气急败坏道“都他妈给我住手,谁敢动,今天下午就让他在矿上滚蛋!”
“刷…”老钱话音刚落,场面突然间宁静下来,只剩下外面有零星的叫骂声,可看到周围不再开口,也都乖乖的把嘴闭上。
“有问题,解决问题,靠武力就是莽夫,我们矿上的人就这个素…”
“你你…你放我下来!”老钱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背后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再看前方呆滞的眼睛,好像都没看到自己身上,缓缓转过身,顿时一惊。
那个村里出来的、睡了矿上最美女孩的犊子,竟然把大山给举起来,双眼涨红的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看起来有几分疯魔状态,大山被举过头顶一动不敢动,他被誉为矿上最抗揍的人,曾经支在矿井里一根直径二十公分的木头砸下来正中他肩膀,他还能干完一天活回家,此时却有几分颤抖,双脚不能踩到地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