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胳膊微麻,好在管刺是那服务生家里祖传的,如果是市面上那些残次品,极有可能把外面的钢管震断。
不过他能硬抗住,已经很让人震惊,没人想到他居然如此强悍,要知道四根镐把下落的冲击力,比那位汉子的一百多斤烂肉要重的多,他们能犹豫,刘飞阳不能犹豫,种地要掌握好时间,这种事更要抓住每个时机,就在他们错愕的瞬间,抬起脚踹到正对面壮汉肚子上。
“嘭…”壮汉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般剧痛,忍不住弯下腰,手上的镐把也褪力。
“分散打”他们终归是社会老炮,没有像愣头青似的只顾着进攻一处,三人快速分开,分列三个方向。
正是这瞬间,刘飞阳举起钢管,对着弯下腰的汉子脖颈狠狠一击。
“嘭”汉子顿时趴到地上开始蹬腿,刚才他需要支撑住身子,踹出的一脚有多大力道他确实没几分自信,痛打落水狗的事他不屑于干,却也不会傻到把对方的战斗力留下。
“操,干他”左边的汉子眼睛一瞪,这一刻在他心中无疑把刘飞阳归咎成小人一类,说话间,再次抡起镐把。
另外两人也不再犹豫,直接打过来。
一时之间,三面受敌,这犊子眉头缓缓皱起,脸上也开始挂满厉色,他知道这么打下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不得不开始向后退,这三人并没就此放手,大跨步,狠狠咬住。
“嘭”最左边的人镐把从上砸下来,他脑袋赶紧偏移,镐把砸在肩膀上,这一下力道不可谓不强,如果不是用衣服把手绑住,手中的管刺很可能脱落,他又向后退,短暂调整过后,衣服里面的手再次握紧管刺,深知一味的防守只能让这些人越打越勇,好比村里以前的三虎子,欺负人只会挑软柿子,遇到撒泼的娘们要挠他,第二次见面都绕路走。
狠下心,绷紧胳膊上的肌肉挡住头部,突然上前,用力举起管刺直奔汉子脑袋。
这汉子看到刘飞阳奔自己打来,瞳孔瞬间放大,感受到那目光像是饿虎袭来,心里没来由的颤抖,把脑袋往旁边一偏。
“刷”管刺几乎是贴着他侧面头皮下落,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其他倒还好。
然而,在后方邱天成边上站着的汉子眼中并不是这样,画面要血腥的多,管刺没拧开就是钢管,不至于把耳朵剁掉,却能把耳廓硬生生撕裂,在他们眼中,汉子的耳朵已经被刮掉一半,只剩下半块皮肉粘连,血流顺着脖子流进衣服,打湿后背。
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虽说看上去刘飞阳是挣扎着,却不能否定强夯的战斗力,如果他要是走社会这条路,怕是能打遍中水县吧?
邱天成眯着眼看着大院里的争斗,地上躺下的四个人他不关心,视线越过去直达刘飞阳身上,抬起手“茶水…”
而此时,刘飞阳眼中已经血丝密布,他想过会遇到阻力,却没想到只是四个人就会变得如此困难,如果放在半年前,他还是村里那个上山伐木、并且能抗起四米长的木头走回家的犊子,不至于如此费劲,可自从到酒吧以来,酒色生活没把肌肉消磨掉,却让力道消退些许。
心中的火气已经被渐渐勾起来,胸腔内憋着一股闷气迟迟没能得到发泄,不再挡住自己的脑袋,迅速上前,管刺直奔正中间壮汉的头部,这人心里一惊,社会经验告诉他,困兽斗最难搞定,因为畜生发了疯毫无逻辑可言,眼看着钢管过来,抬起镐把太慢,下意识用左臂挡住。
“咔嚓…”管刺砸到左臂,左臂砸到脑袋,像是被锤子砸了下,几乎粉碎。
“嗷…”剧烈疼痛让他一声嘶鸣划过夜空,惊的银矿区睡觉的妇女们,瞬间从炕上坐起来,心有余悸的盯着窗外。
另外两人也是吓得一愣,呆呆的看着。
画面好似一瞬间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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