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话不多。
“哎…”赵志高没关门,没多问,赶紧跑回去。
与此同时,刘飞阳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闲庭信步的回到家里,习惯性的洗脸、用湿毛巾把身子擦拭一遍,邱天成划破的窗帘已经被安然用线给缝上,进入被子,迎着习习夜风,相拥而眠,所有的种子已经种下,等待着事情的慢慢发酵就好。
然而,他们能相拥而眠,却有人得独守空房,田淑芬!
这是位守了两年寡的妇女,在这两年生活中,心比嘴干净、身子比还心干净,那些想半夜爬到她炕上的汉子,不是被她骂走,就是被打走,最后她也不知道被那个小冤家灌了什么迷糊药,竟然乖乖的俯首称臣,相比较安然和刘飞阳的平淡如水而言,两人之间确实发生了轰轰烈烈的大事,轰动了整个银矿区,在县里也被人津津乐道。
两人也着实度过了一段蜜月期,恩爱有加,每天不搂搂抱抱像是差了什么环节,可这种恩爱只是荷尔蒙的迸发,刹那间烟火,两个月左右,就变得平淡了些,最直白的表现,那个小犊子已经不再会半夜偷偷爬起来,压在她身上道一句“淑芬,我又想你了”
从进入酒吧到与刘飞阳决裂,从认识吴中到银矿区拆迁。
她的生活就呈滑坡下降,这种哀愁她没有表现,那个小男人貌似也没有注意到。
此时是凌晨三点钟,天还是黑色,不过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会泛起鱼肚白。
田淑芬躺在炕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球上布满血丝,已经麻木,旁边的被子是瘪下去的,枕头上也没有脑袋枕着,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什么都懂,到现在还记得赵志高在离开刘飞阳家里的时候,重重的看张晓娥那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没上过几天学的田淑芬形容不出来,不过知道很复杂。
她实在不愿继续在这冰冷的炕上躺着,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窗外也不再是熟悉的景象,院子比以前小很多,几米距离就是另一户人家的房子,自从搬到这里以来,她终于理会到什么叫: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也知道故土难离是什么意思。
走下炕,在侧面的墙上拿起一件外套披上,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左右看看,仍旧觉得寂寞萧条,以前虽说炕上没有爷们,却也没有这份心境,没有任何装饰的脸上长出一口气。
“哇…”她突然觉得一阵干呕,顿时弯下腰,干呕了几声之后,除了吐出点口水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还觉得眼前漆黑一片,随时都要倒下去。
近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有这种反应,起初以为吃错东西,调整之后还是这样,又认为是二孩经常夜不归宿自己担心的,这种说法看似合理,可她调整心态之后并没有半点改观,反而越来越严重。
有的时候躺在炕上,四肢无力,想坐起来都很困难。
猜测过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又不敢去医院,担心真的查出什么。
她伸手扶住窗台,缓一分钟左右,非但没得到改观,反而越来越严重,胃里翻江倒海,大有一副要把胃都吐出来的架势,赶紧回屋找了片胃药吃下,可刚放到嘴里,闻到药味儿,顿时恶心到把胃液吐出来,脸色、眼球,都被憋得涨红。
低下头,头发散乱到像个疯子。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荒唐到有些可笑,支持自己男人的事业,在银矿区已经骂声一片,到头来的结果是,他忙着事业也忘了自己。
以前的田淑芬活的还算精致,至少不会自甘堕落到像个寡妇,想不通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发了半天呆,觉得没人爱自己,那就应该自己爱自己,站起身在柜子里找出最漂亮的衣服,对着镜子画上口红,抹上粉底,出门骑上自行车,直奔医院。
二十分钟后。
“怀孕?”田淑芬坐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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