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着一条街道和一片房屋，那边的杀声、枪声、炸弹声沸天震地，火光冲天，隔老远都能闻到飘来的浓郁硝烟。

    金山找和叶飞搀扶着叶问，身前身后小弟开路，穿梭在狭窄的巷道中。

    一小时后，杀死了几十个凌散的鬼子，大家慢慢适用了叶飞惊人的枪法。

    绕了一些小道，叶飞等人安全来到了城边的贫民区，也正是叶问居住的地方，这里还没有被炮火侵袭。

    “他奶奶的胸，死了十一个弟兄，还有九个没回来。”金山找咧嘴骂道。

    这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局势一乱，大家就先逃出来，往叶问家集合。

    然后有机会再出去放冷枪，毕竟就这么点人，只能猥琐，不能头铁。

    这么点人实在不适合和日军正面抗衡。

    现在还没赶来的，多半是牺牲了。

    叶飞看着从刚才的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弟兄们，他们都是坚硬的汉子，此刻却没有死里逃生后的喜悦，反倒显得有些沉默。

    有几个不时往城那边炮火集中的地方看去，似乎还想要去找找弟兄，顺便灭掉几个鬼子。

    受伤中枪严重的几人，只是在忍着伤痛轻吸着凉气。

    革命军由于人多势众，而且是打了个日军措手不及，此时已经快要杀到城中心了。

    日军虽然伤亡惨重，且已经被包围了，但是龟缩防线的话，甚至可以坚守到援军到来。

    惨烈的战斗依然在进行着，还可以隐约听到吹奏起来的青铜号角声。

    远处轰鸣声不绝于耳，叶飞却沉默着，有股悲怆之感在心头萦绕。

    虽然只和他们相处了短短的时间，这些弟兄们的面貌却早已铭刻心头。

    现在少了一些个弟兄，少了他们以后的笑脸，叶飞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可是战争就是如此，总是要死人的。

    既然战争如此残酷，叶飞沉默半响后，决定今晚索性做些什么。

    是的，是该早点结束这场战斗。

    或许，要到了说拜拜的时候了。

    “汪汪汪，呜汪汪......”

    傻狗对着广场方向炮火声集中的地方狂吠，打破了叶飞的沉思。

    叶飞厉声喝着，瞪眼，比比拳头，大黑狗屈服地伏在地上。

    远处炮火轰鸣声突然壮大了几分，大黑狗口中又低吼着。

    叶飞捏住了大黑狗的尖嘴巴，在他头上轻敲了几下。

    大黑狗索性卖萌到底，倒地翻开身体，肚皮和丁丁朝上，只用两条后腿在空中无目标地蹬着，尾巴摇晃得厉害。

    看到大黑狗如此毫无保留，把腹部的柔软暴露在自己面前，叶飞感到一丝暖意缠上心头，似乎等下离别的愁绪都消散不少。

    “泉哥，现在国内动乱，这场战斗后，佛山可能会面对小鬼子的疯狂报复。我知道你有门路去香港，务必求你明天带着问哥、金山找等人逃往香港吧。有我给你们的这笔黄金，相信你们在香港能够过上不错的生活。”叶飞很是诚恳地道。

    “小飞，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一起去吗？”叶问感应到叶飞话中有种别离的味道，带有焦急问道。

    “对啊，小飞，要去就一起去。”周清泉附和道。

    “老大，弟兄们跟着你吃饱了饭，大家同甘共苦，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起面对啊！”金山找话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

    “这就走了么？”李香兰盯着叶飞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有些红肿的大眼睛再次弥漫起了一层水雾。

    刚才的轻松状态，全是她装出来的，为的是不想让叶飞替她担心。

    她低头看着刚才叶飞交给自己的东西。

    粉色布料上放着五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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