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出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如果我抽完这跟烟,你还没有滚出这个房间,我就让你变成烟灰。”
结果阿蒂娜梗着脖子道:“这是我的房子!”
康斯坦丁没说话,他虽然是个混混出身,但却讲一些传统的规矩,比如家事不在外人面前闹,也不在外人面前打骂女人。哪怕是鸡,也是拉倒角落力一通狠抽。
所以康斯坦丁没理会色厉内荏的阿蒂娜,打个响指点了烟,就去客厅沙发上抽烟去了。
30秒不到,那有着小肚腩的中年男人狼狈的溜走了。
康斯坦丁用眼角余光斜瞭了对方的背影一眼,便继续抽烟。
他在想,自己跟阿蒂娜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阿蒂娜从房间力出来了,脸色青白,还有点渗汗,空调吹着也没用,显然是紧张导致。
“你知道吗,我这半天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是有多恨我,都等不及先跟我提出分手,再跟别人上床?”
阿蒂娜紧抿着嘴不说话,显得有些站立不安。
尴尬的沉默,片刻之后,康斯坦丁一口吸尽,将烟屁一弹,砸在了对面墙上的相框挂钉上,相框掉下来,康斯坦丁嘴里喷出一股烟,相框便翻卷着飞过来,落在了他手中。
“再次看到这张照片,我觉得我忽然就明白了。这张照片中的你,笑的真开心。我从来没见过你笑的这么开心,这么真。”
那是一张阿蒂娜获得嘉奖的照片,大会,台下应该有数千名公职人员,阿蒂娜一手拿着盛放奖章的盒子,另一手拿着10万元的支票,面对闪光灯镜头的曝光,笑的自信而昂扬。
“你恐怕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对吧?你喜欢的是这种感觉。”康斯坦丁说着将照片对着阿蒂娜晃了晃。
阿蒂娜仍旧不说话。
虽然不说话,但以康斯坦丁现在的能力,心跳、微表情、汗分泌,这些都逃不出他的感应,清晰的很。
所以不用阿蒂娜说话,他也能判断出答案。
很多事都豁然开朗。
哪怕是阿蒂娜早年帮他免了牢狱之灾,其实也是潜在线人的预定。
后来阿蒂娜去了特事局,不再处理普通案件,他这条线也就自动放弃了。
再后来尼古拉斯教堂,阿蒂娜认识到了他的新价值。那时候阿蒂娜对他显得有些别别扭扭,其实是有些不忿,就好像一个辛苦奋斗20年终于成就中产的人,看到他一向看不起的懒汉因继承了一笔遗产而成了他需要仰望的老板一般。
而等到在锡纳亚的临时办公点又一次救了阿蒂娜,那时阿蒂娜就坦然了许多,心里认可了他的强大,也图谋上了他和他背后的力量。
那时候,阿蒂娜的前路可以说是晦暗不明的,共联团虽然拥有正义,却是艘风雨飘摇的小舟,权力场不看正邪,只看体量,体量不够,连对等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只配被拿捏。
民众支持?有多支持?抛家舍业、毁家纾难的支持?快算了吧,民众是最善变的,也是最现实的,说的再好,也比不过一张代金券实惠。何况也没谁做出值得所有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鼎力支持的伟业来,能你三毛我五毛的凑个份子回馈、站个台帮着喊个口号就不错了。
阿蒂娜应该也发现了真金白银比光鲜口号更有说服力的道理,正好赶上薪王礼包发放,共联团就借着这势赚了一波影响力,而薪王这边他是牵线人,共联团那边阿蒂娜是联络人,因这事阿蒂娜在共联团内部的地位显著提升了。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自己对阿蒂娜其实是有用,玩暧昧就是因为这个,有用,而且很可能是一条退路,喜欢,谈不上,自己身上大约不具备阿蒂娜喜欢的点,包括最耀眼的超凡力量,也不过是被赋予,浓浓的暴发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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