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猪被割肉时仍旧在抽搐颤抖,甚至在很多人眼中,这种压抑的、本能的、卑微挣扎,才愈发的凸显残忍,但佐餐的几人却吃的很开心,还特意施法延长猪的活性,似乎这样才更有情趣,或更美味。
凯恩知道,这样的一幕在某些感性的、文艺范儿十足的人看来,怕是能写篇感人至深的‘论人类的兽性’文出来。
但他就不会伤春悲秋了。毕竟是多次见识了天下大乱,易子而食场面的,与之相比,眼前这根本不能叫事儿。
甚至在他而言,不因吃而杀或者活吃同类,这就算没破底限。
下午,雨天,理论上酒吧的生意应该不太差,但实际上除了那奇葩一桌,还有两个单人的散客,就没有其他酒客了。
酒保也不似一般酒吧的酒保,要么精精神神的站台,要么仿佛有永远擦不完的杯子和干不完的零碎活儿,这儿的酒吧看起来更像是大爷,而且是有奇葩爱好的大爷,竟然‘玉体横陈’在酒柜上,胳膊支着柜面,手托着脑袋,身体挡住了一排半酒,在那儿睡觉。
是真睡。这点凯恩完全可以确认。
凯恩行至吧台前,刚坐上高脚凳,水桶腰的女侍者就从暗处幽灵般的飘了过来,也没有刻意压低嗓音,懒洋洋的道:“如果只是买五百刀以下的酒,就等桑尼睡醒。”
金融之利,很多人都看的明白,因此美洲这边,有着自己的超凡货币,灯塔国魔法国会认可了的那种。
但实际上金加隆、甚至阿兹特克金币,都能直接消费。
凯恩知道女侍者的意思,假如他买的消息本身不值五百刀,一旦叫醒酒保桑尼,也不会退钱,而是就按这个底价来,若是消息更值钱,那他还得加。
于是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小袋钱币,丢在吧台上。
然而桑尼自己就醒了。
“我听见了魔法币的悦耳声音。”他这样说。
凯恩心道:“吹牛比,不过是感知到了普通储物袋的魔力波动,这钱是老子现搓的,跟市面上你的魔法币并不相同,你能听的出来?”
当然,这种事不值得去纠正式打脸,他直接说正事:“找人,最近来到这里的,特征是风格多少有点古怪,老古董那种的古怪,而且上蹿下跳,介绍生意。”
酒保边沉思,边给凯恩倒了杯很有地方特色的绿火酒。
酒液是荧蓝色的,上面飘着绿火,望过去一片青蓝,就像英伦巫师界的很多逗比料理一样,奇奇怪怪到让人毫无食欲。
不过现在的凯恩打着享受生活的旗号自我放飞,也不怕有谁暗算他,并且他通过向那位怪咖交易记忆信息,知道这绿火酒的名头,当下像喝龙舌兰般,一口闷下。
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虽然细致入微的自检测报告让他知道这种酒对身体的伤害远超凡俗的酒,差不多跟工业酒精般伤身,但对而而言只能说是毛毛雨,值当的尝这个鲜,感觉不赖。
酒保桑尼这这个打扮的很符合‘思维败类’概念的生面孔貌似对他这里很熟稔,也没多说什么,又给凯恩倒了一杯,同时继续沉吟。
实际上他这是在用特殊的心灵感应,打探消息。
所谓特殊,指的是通过专门的法器,达成了心灵感应的效果。就如同加密通讯频道般,是他们这行专用的一种联络方式。
凯恩也不急,而是吩咐钢镚给他准备点零嘴。
不一会儿,秘偶管家雷蒙德在他身后凭空出现,以标准的英伦管家份儿,口称主人,然后将精致的小吃摆在他面前的吧台上。
而包括桑尼在内的酒吧里的所有人,看到雷蒙德,都是瞳孔一缩。
秘偶这玩意,说稀罕稀罕,说不稀罕也不稀罕。就算极品的稀缺,一般的也是能时不时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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