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吃完。
打开店门,看着洋洋洒洒的白雪,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赵烺孤零零地站在店门口,忽然觉的莫名有些落寞。
“也不知秀秀随她姥姥回去之后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欺负她;也不知道李广c阿宽他们怎么样,花婆婆有没有遵守诺言将他们救出来;更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家人,在段祺瑞等势力的重重看护之下,有没有争得一份喘息的机会”
快过年了,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候了。
二叔c三叔怎么样了爹爹大哥
思绪翻涌,莫名低落。
他之前本打算在广州将手头上的事情都解决之后就带着秀秀c李广等人回京城。
可是不曾想广州的百姓竟然将他作为杀人凶手,把他当做屠杀王村的恶魔。
事情最后虽已查明,但却无人相信。偌大的广州城竟没有他可以容身之处,只得在兴中会仁人志士的帮助下无奈逃出广州前来苗疆。
三人成虎,再确凿的真相在万千民众的恶言之下,却都已是惘然。
恶的种子在人们心中扎了根,就极难再去根除。
前路漫漫,任重道远。
嗒嗒嗒
赵烺还在思索,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朝着这里迅速而来。
猛然抬头,却见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影朝着店门迅速冲了过来。
“住店?老板不在,你且等等吧!”
赵烺下意识地伸直手臂将那人拦住,却见那人身子一顿猛地将头抬起,怒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呃,齐老板?”
眼前之人满身覆着厚厚雪花,唯有一张面孔倒还算清晰。
仔细一瞅,可不正是齐镜。
赵烺收起手臂笑道:“齐老板你不是出去遛弯了吗,怎么还有这般雅致裹成个雪人回来逗人开心?”
“你”
齐镜气的莫名,伸直着手指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这头一抬,头上的雪花呼啦啦地从不太严实的领口钻了进去,使得齐镜浑身一个激灵使劲抖了抖身子,冲进店里开了壶白酒咕咚咚闷了几口,就回了房间换起衣服来。
赵烺寻思着这人贪墨的钱财如今算是吃回来了些,倒是心情稍畅快了些。
看今天这状况,就算是出钱想来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还是等到明天再问圣庙集市的事情吧!
齐镜回了内屋半天没出来,赵烺等了小会儿只能无奈地打了声招呼自顾上了二楼。
此前下楼时赵烺早已经二楼炭火升上,如今整个房间里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泡了杯清茶润了润嗓子,后点了根香烟舒缓情绪,看着房间中明灭的光点,一股困意慢慢袭了上来,赵烺收拾了一番,整个人窝在松软的被窝里倒头就睡。
风雪渐大,行人愈稀。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四风镇家家户户基本都已熄灭灯火沉沉入睡。
黑与白交融,天地间浑然一体。
四风客栈却有丝丝灯光从窗缝里透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齐镜的房间。
“十二点了,他肯定睡着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而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只是这种沉寂没有持续多久,一道浑身包入黑衣的人影轻轻打开房门慢慢走了出来。
此人虽然黑衣蒙面,但观其身形却与齐镜一般无二。
做还是不做?
这道人影拿着一个指粗的铜管,还有一个小纸包,偷偷摸摸地上了二楼,直到临近了赵烺的房间才停了下来。
他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又想了很久才握了握拳头,用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语轻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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