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被整个长安府官场中人称之为【黑心秀才的郑先生的事迹,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让长安府官场中无数官吏惧怕了二十多年的狠角色,竟然这么年轻。
传闻之中,如今的长安府知府大人,对于这位郑先生极为信任,倚为臂膀,近乎于言听计从,因此,郑先生虽然并无官职在身,只是幕僚智囊,但一言一行,却足以影响长安府数十县近万官吏的命运。
“我早就说过了吧,你们久居长安府,养了一身骄气,需好好反省,以后注意一点,退下去吧。”
年轻人淡淡地摆摆手。
那偏将低着头,一句都不敢多说,退到了旁侧。
年轻人走了几步,看向冯元星等人,整理衣袍,然后认认真真地拱手,道:“书生郑存剑,见过几位大人。”姿态摆的很低,没有想象之中的趾高气昂。
冯元星却是一阵心惊肉跳,连忙道:“不敢,不知是郑先生亲临,有失远迎,赎罪。”
一边的马君武和甄猛两人,也上前行礼。
“在下奉长安府李大人之命,陪同新任太白县县丞储书峰、典使宁重山两位大人,前来太白县履新,多有叨扰之处,还请诸位大人勿要见怪。”郑存剑面无表情,姿态平常地道。
冯元星一听,才明白,原来马车前那一文一武打扮的两位中年人,竟然是新任的太白县典使和县丞,折让他的心中,顿时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长安府竟然空降了一位典使和一位县丞下来?
这不太符合常理啊。
一般来说,县令对于下级官员的任免,是有一定的选择权力的,据他所知,李牧在上报长安府的官文中,推荐了县丞和典使的人选,绝非眼前这两位,但最终的结果,显然是长安府驳回了李牧推荐的人选,强硬地空降了两人,甚至在此之前,连通知一声都没有。
这其中的意味,就耐人寻味了。
郑存剑说着,看向冯元星,又道:“烦请冯主簿,为我向李牧大人通报一声。”
“这……”冯元星一阵头疼。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小书童清风,见后者点头,明白过来,行礼,道:“下官这就去。”
他转身走回县衙中。
县衙大门前,气氛有点儿诡异。
郑存剑神色淡漠地四周打量,最终目光落在小书童清风的身上,嘴角微翘,露出一丝莫名的冷笑。
片刻之后。
冯元星从县衙中走出来,面色尴尬,道:“郑先生,李大人的练功房大门紧闭,我命人砸门,无法得到回应,您看这……”
郑先生点点头,道:“无妨,我进县衙等李大人出关。”
说着,反客为主,一连串的命令下达,然后带着新典使宁重山,新县丞储书峰,以及那几位偏将,径直朝着县衙之中走去。
同时,一百名披坚执锐的甲士,也在县衙内外开始布防,一副鸠占鹊巢的样子,将原先守卫在各处的县衙衙卫,全部都极不客气地驱赶开去。
冯元星等人,只能苦笑,听之任之。
一盏茶时间之后。
县衙前堂中,郑存剑落于主座之上,手捧着一个青瓷茶杯,杯盖轻点,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除了冯元星几人之外,太白县城的大小官吏三四十人,都站在大厅中,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这位传闻之中的【黑心秀才一眼,仿佛是在面对长安知府本人,而不是一个并无官职的文士。
“既然李大人闭关不出,那就这样吧,先将县衙中的所有卷宗文书,都搬出来,交由宁重山、储书峰两位大人审阅,这县衙里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由宁、储两位大人来主持好了。”
郑存剑轻描淡写地就剥夺了冯元星作为李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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