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道:“命人在城中,搜查镇西王余孽,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还有,二皇子、镇西王的所有产业,都给我查封,一应财物,全部冲入中库,谁敢质疑,就让他来问我。”
中库,乃是太子的私库。
这却是要中饱私囊了。
“遵命。”一众将领,纷纷松了一口气,退出去。
秦都城内,空气之中的血腥味道还未散去。
一些街巷之中,政变的余波还在持续,天色渐明,刚刚过去的一夜,不知道有多少颗头颅落地,许多昨日还在官衙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已经看不到即将升起的太阳了。
太子的心中,愤怒逐渐散去。
他走出大殿,来到门口高台上,冷风带着雪花,扑面而来。
没有将二皇子派系的最后旗帜人物镇西王斩杀在秦都之内,让他对这个流血之夜的收获很不满,原本可以一劳永逸的事情,结果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后续的麻烦,就会变得很大,因为他知道,二皇子一派经过了多年的经营,在地方上的力量也同样可怕,原本只要斩杀了镇西王这个最后的旗帜,地方上的力量群龙无首,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犁庭扫穴,但现在,事情就会变得麻烦很多。
一旦镇西王纠集那些地方州府的军队,公然造反的话,想要镇压,可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但,不管怎么说,二皇子派系总算是倒台了。
他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与二皇子的数十年勾心斗角,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这个最大的政治敌对派系的垮台,充满了黑色幽默和荒诞。
他突然又冷笑了起来。
谁又能想象得到,号称是西秦皇族第一天才的二皇子,最后竟然是死在了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中。
说起来,太子还真的想要好好谢谢这个李牧。
但杀了皇子,而且还是权势极重的亲王级皇子,这个罪责,是要有人来承担的。
父皇如今还在闭关,试图冲破天人关隘,向天再借五百年,不理朝政,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还未传到这位统治了西秦广袤疆域近一百年的君主的耳中,他之前冒险假传了圣旨,为的是趁着父皇还未出关,解决掉二皇子,到时候,木已成舟,稍微运作一番,找几个替死鬼即可,但现在,有人却帮他解决掉了二皇子……
要不要将李牧当成是替罪羊呢?
太子的脑海里,急骤地思考着。
唯一让他略有顾忌的,是这个李牧,传闻,乃是李刚之子。
而李刚,可是他最为倚重的臂膀。
正思忖之间,突然有心腹快步而来,道:“殿下,长安府快信。”
嗯?
想什么来什么?
太子接过信笺,一看之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之色。
……
……
太白县,后山悬崖之下。
瀑布轰鸣,水汽弥漫。
一座茅屋,搭建在九龙水潭旁边。
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静静地立在茅屋顶部,一动不动,宛如黑色的雕塑一样,它的身上,布满了水珠,滴滴答答地流淌着。
咳嗽声传出。
一个盲眼道人,从茅屋里走出来,站在水潭边,等待着。
月色弥漫。
犹如白玉盘一样的双月,照耀在水潭水面,投射出倒影。
道人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一动不动。
大半夜时间过去。
道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
“一百多天了,这妖龙,为何还不出现?难道因为当日之战,已经离开了?”他脸上浮现出并不甘心之色:“这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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