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塍一直在筹备出征的事,说是南荒的暴动越来越严重,他不得不走了。为了避免他走后九重天上朝事无人问津,臣子分权,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尽心尽力的教凌轩处理朝政。
凌轩无心学习,可每每看到孤塍疲惫的身影,她又心软下来了。或许,自己学会处理朝政,便能替他分担一些,他也可,轻松一点吧!所以,凌轩尽可能在清醒的时候学习。
孤塍出征的这一天,终究是到了。他带的人很少,只有三千将士,凌轩站在天边目送他离去的时候,鼻子一酸;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等一下。”凌轩还是按耐不住,叫住了他。
孤塍顿住了,僵在原地稍许片刻,好似在犹豫什么,待凌轩走近了,才缓缓转身。他微笑道:“怎么”那个“了”字还没出口,凌轩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在家等你回来。”凌轩说着,便要催动灵力治好他的胳膊,可是被孤塍阻止了。
他说:“有这个伤在也好,这样,每每它疼的时候,我便能想起你。那样,我就会念着回来见你。轩儿,你是我所有行动的唯一动力了。”
那天,凌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范围,她还是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梦瑶过来的时候,凌轩说:“我总感觉,他不会回来了。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带走的人也那么少,还有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刚刚,明明就是在跟我告别。”
“那姐姐你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因为,他也需要自尊啊。”这句话凌轩没有说出口,她懂,她都懂。自从他三番五次驳回大臣让他尽快登基的提议之后,她就猜到了。
或许,他早就知道一切了。
那天天帝放入她袖口的东西,是一封传位诏书,当凌轩看到“传位于吾女凌轩”七个字的时候,她吓得将遗诏扔了出去。
那天,凌轩去了祠堂。看着天帝的牌位,她呆怔了许久。想起那日他如此坦然的承认是他杀害了母亲,想来也是自己天命不久的缘故吧!凌轩的心很痛,她的父亲和母亲,不是因为相爱才有的她。而是,一场意乱情迷。因为没有感情,他便能毫无顾忌的杀害母;因为她是孤塍的所爱,会坏了他制定千秋大业的计划,所以他几次三番想除了他;因为自己是他所存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所以将他不择手段得来的帝王传给她。
凌轩不懂,她想象了一千年的爹爹,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他将帝位传给自己,是出于血脉联系,还是补偿呢?这算什么?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肯解释,只是就这样把这个帝位甩到了她的手上。他以为,这是世间最好的补偿了吗?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她要不要承认他这个爹爹;更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他打下的江山,她想不想接?
原来,自己的爹爹是一个这样自私霸道的人。遥望着青丘的方向,思念如浪花般席卷而来。娘亲,早知如此,我宁愿我没有爹爹。
后来,未免被别人发现,她又将它捡回,本来想销毁,可是它是用特殊的材料特制而成,无论她用哪种法术,都没有办法将它销毁。所以,她索性用盒子将它装好,再用灵力封住,藏了起来。也就是在前几天,她发现,那个盒子,不见了。
孤塍走后的第一天,她来到银杏树下,进入他为她搭建的小木屋;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片片红豆,想他。孤塍走后的第一百天,她再次来到忘川,渡河抚摸一地的彼岸花,想他。孤塍走后的第一年,她穿着大婚那日的红嫁衣,站在目睹他离去的那个天边,想他。
她一直讨厌像血一样的红色,可是在思念面前,这些,都可以放下。红豆c彼岸花c红嫁衣皆是因他而喜欢;可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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