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心下一狠,直接退后一步,将碧雨剑直指崔杼的心口处。
崔杼的眼眶先是一红,直视凌轩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愧疚,“我这一生,自问从不做后悔之事;可偏偏,唯独对不起你。”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被断剑,尽管它已残,但仍旧发出通体的红光;尤其是接近碧雨时,像是要努力维持着它最后的尊严似的。
凌轩手上的碧雨剑开始抖动,有一种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她便知道,崔杼手中拿着的,是烈焰无疑了。凌轩只知道,她和师兄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多出了一分情谊在。却不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手中的佩剑也有这么一分情谊。可惜,造化弄人,它们的属性相克;或许,当他们拿起它们时,就已经暗示了,他们两个,只会越走越远吧!
“四年前,我用烈焰伤了你;你用自己的血化了那一半剑身,纵身跳下护城河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全身,都在撕心裂肺的疼。”那些她不在的日子里,他走到哪儿都将烈焰剑带在身边,反复提醒自己,是他亲手杀了她。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只要他为族人报了仇,他便用那余下的半把烈焰,自刎于护城河畔。
说罢,他向前迈进,使得碧玉剑插入他的心脏;忍着极大的痛苦,他极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只因为,我知你再也不会爱我,所以,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我,一辈子;哪怕,是恨也好。”
凌轩如鲠在喉,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手背一暖,竟是崔杼带血的手握住了她的,他再次向前,直至剑尖穿过他的后背;他附在凌轩的耳边说道:“真好,四年前刺你的那一剑;今日,我可算是还了。”说罢,手上的烈焰剑落地,整个人也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向后倒去。
另一抹红色身影,迅速闪至崔杼身旁,捡起了地上的半把烈焰;邪笑一声,“真是一出好戏啊,可惜,我来晚了,没能看成。”
“妘雪梅?你居然还敢出现!”凌轩愤恨的说道。上次在齐国王宫,她就没能抓住她。就是她,假冒青丘狐族在凡间大肆挖心;这才使得青丘在仙界失了支持者。
“没错,是我又怎么样?”妘雪梅得意的说道:“是我毁你青丘声誉,也是我,灭了白莲教;想要抓我,就到莱国最高的山峰来吧!那儿,可还有你的两位故人呢!”语毕,飞身而出。
“站住!”凌轩也不示弱,收了剑便立即跟了上去。
狂风肆虐的席卷着,都护隐隐闻到血腥味,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回到祠堂;在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崔杼时,大喊一声“大人”,便狂奔至崔杼的身旁;其他物的侍卫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朝着崔杼所在的方向奔去。
齐国,公子光的府中。
箫诩从丫鬟的手中接过药碗,用汤勺舀起汤药,特意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将它凑近她的唇边,一脸宠溺的对着倚靠在床头的病中美人说道:“来,乖乖把药喝了,病才能好。”
“我不喝。”那病中美人正是杨千夏,她一拂袖将药碗打翻在地,噘嘴生气的说道:“你说只要我跟你走,就可以见到杼哥哥;这都多少天了,他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箫诩看着打翻在地的药碗,暗中握紧了拳头;那时他亲手为她熬的药,可她不仅不领情,还在他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你骗我!”杨千夏开始怒吼,随后眼眶一红,两颗豆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杼哥哥,他是不是已经死在外头了;因为他死了,所以不能来接我回家。”说着,杨千夏开始抱腿,卷缩成一团,“我刚刚梦见他了,他的身上全是血,他跟我说,再见!”
从来都是很要强的她,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被子被她哭湿了大半,直像个泪人,箫诩见了,整颗心都融化了似的。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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