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足让外头的几个公公和宫女等了三个时辰。
父王对母后和自己都心怀歉疚,决不会强逼自己入宫。箫诩虽然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说,但她能从这几日箫诩的行为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哥哥和太子牙之间的战斗,已经悄悄打响。
父王终究是老了,底下的儿子,急于成龙;最后能坐上那个宝座的,必定要踏着众多尸体上去,这就是王室。而外面那些人,背后的主子,多半是太子牙无疑了。毕竟,他的母妃前不久才间接死在自己的手上,再加上朝中有颇多大臣对哥哥的支持,以及父王对自己的偏爱;他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他们两兄妹呢?
凌轩分别去了轻尘和萍儿的房间,各拿了一件他们平日里穿的衣物,从后门出去,亲手为他们做了一个衣冠冢。最后,找了一块大石,用碧玉剑刻上他们二人的名字,立在坟前,才算完事。
她解下半路打的一壶酒,打开浇在二人坟前,眼眶有些红润。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已经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小亚哥哥,流萱发现,你真的很傻。”他是自己的小亚哥哥,那她在他面前,也依然是小时候总是需要他的保护的流萱。
凌轩仰头一口将剩下的酒喝了,随后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用衣袖擦擦嘴巴,对着墓碑说道:“如果那天掉下去的是我,死的就是我一个人。你看,你用你的性命救了我;却又搭上爱你的萍儿的性命,这笔账,你怎么就不会算呢?”
想想自己好歹是女娲座下大弟子,千年前的自己是何等的威风,天上地下,还没有她护不了的人,做不得的事。可是现如今,只是做了一回凡人,竟然护不了任何人。相反,一直是身边的人,在用生命护着她。
难道,这就是她的天劫吗?这就是命吗?让她来这凡间走一遭,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吗?
微风吹来,拂乱了凌轩的秀发。站在轻尘的坟前良久,她才终于想通,只有让自己强大,才不会任由他人欺辱。是她做凡人的这二十年里活的太安逸了,失去了警觉;所以,才会让小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到自己头上而不自知。
“小亚哥哥。”凌轩最后再唤一声他的乳名,手握成拳,终是下了决心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离去!”
凌轩走后不久,一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抱着一个用布装着的坛子,走到了刚刚立好的墓碑前。她仔细摩挲着上面的名字,心中无限惆怅。
过了好一会儿,她将手搭在那墓碑上,向凌轩离去的方向看去,苦笑着说道:“为我们立碑?你也配?”
说罢,一拍手,便将那石碑打得粉碎。眼中,充满了恨意。
凌轩回到箫诩的府邸,随便收拾收拾,便从大门出去了。那候在外面的公公,虽说顶着大太阳晒得脸都红透了,面上很是不情愿;但凌轩好歹也是长公主,他装也得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箫诩从管家那儿听闻凌轩已经准备出发了,急急从书房赶过来,将凌轩拉到一旁。“宫中尽是险恶之人,你此次进宫,万该保重。不仅是我,高礼也希望你多加注意,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出来,让我替他向你道别。”
“我知道。”凌轩从来不计较这些虚礼,其实无须王兄解释,她也不会多想什么的。抬眼向早已恨得牙痒痒的公公看去,凌轩调侃道:“好了,再不走那些个奴才该恨死我了。”
箫诩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欲再说些什么,凌轩却一拳轻打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放心吧!好歹你妹妹我以前的十多年时光也是混迹江湖的,学了那么多功夫,有谁能欺负得了我?”
箫诩有些意外,凌轩这些天心情都很差,今天竟然和他开起了意外。看来,她终于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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