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后的男人将他狠狠搂住,他才反应过来。他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琅邪的力道较先前有了可怕的提升。
不管他怎么使劲,琅邪的十指纹丝不动的紧扣他腰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几乎让他整个人崩溃。
他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琅邪生狠的力道死死的固定住他的身形,然后褪尽他身上的衣物。
他是长得漂亮,可他不是女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琅邪坐在他的身侧,目光里满是复杂与悔意,他想,琅邪一定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谭言紧闭上眼睛。他不想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路,回到了村子里。只要缄口不提就能装作什么也没与发生过,他们还能是好兄弟。这是两个人不需要说破的契约。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一个月后,谭言发现自己胸口莫名的多了一个纹身。那是一朵色彩红艳得诡异的花朵,模样和那天咬住琅邪食指的花一模一样。
谭言顿时慌了,那朵花,居然在他身体里!
他默默的穿好衣裳,装作若无其事,心想,只是一朵花而已,没事的。
可是,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在群狼的嚎叫声中,他第一次发病了。
全身有如火烧的感觉很快麻痹了他所有的自制力,獠牙尖锐纤长,刺穿了半个村庄人的喉咙。
原本清澈如湖水一般静蓝的眼眸,此刻是血一般的红,像胸口的那朵花,能滴出血来。
最终制止住他的是琅邪和长老。
他被施下巫医灵咒,,与体内的血妖花一起,关进了圣地。
只有在这个地方,血妖花的力量才会得以控制。
说到这里的时候,谭言突然不说话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非依推了推他的手肘,示意他继续,他却摇摇头说,不想说了。
“为什么那朵花会跑到你身上?”非依还是忍不住想问。
“因为,我生来就是注定为了守护琅邪的。”男子苦笑,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眼里,折射出无限的美好,却又有说不出的苍凉落寞,如同落雪的北方草屋,独立于身后无尽惨白的背景中。
“为什么?”
“因为,他是续命书选择的主人,而我,是这一世负责守护他的侍者。”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堪的往事,他愿意对面前的陌生少女提起,就好像存放太久的东西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晒晒太阳。
“可是,那花是哪来的?还有为什么又会跑到你的身上?”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谭言还是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续命书是巫医族守护的神物,它很少选主人,七八百年才找一次。作为守护它的人,我们自然也就负责守护它选的主人。每当续命书决定要寻找新主人,这世间就会盛开一朵血妖花,在新主人长成以前吞噬他,至于原因,大概是续命书和血妖花祖上有仇吧。”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也有我们的应对策略。侍从能够替新主人抵挡血妖花的吞噬,代价就是以自己为容器。”
“所以,你变成了容器?”
谭言无奈的点点头。是的,他变成了容器。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也想明白了,其实那天琅邪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不是因为他失去了理智,而是最后时刻的自保。
其实这些年来,他已经基本上将血妖花化作自己的力量了,那妖花的魔性在巫医灵咒的作用下一点点消散,虽然每到月圆之夜,他依旧得忍受到灵咒所带来的蚀骨之痛。
只是他一直没把这样的转变告诉长老,亦或琅邪。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自己最亲的人,被自己最在乎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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